梅姨娘还是忍不住往正房看,喃喃说:“少夫人可千万别想不开,世子可要解释清楚啊。”
“这话更不象话了。”春月没好气说,将她推走,“姨娘快走吧,否则你在这里窥探主母,就更解释不清了。”
梅姨娘哀哀一声:“我冤枉啊。”
要是因此被少夫人厌弃赶她出去,可真是冤枉啊。
世子到她那里什么都没干啊。
她又不能说出来。
……
……
屋子里的灯又点亮了几盏。
庄篱将药喝完,周景云递过来一块蜜饯。
庄篱接过。
“母亲提了子嗣的事。”周景云坐着看她吃蜜饯,说。
庄篱愣了下,旋即明白了,可不是嘛,夫妻自然要生育子女,但她却是个假妻子。
“倒是耽搁你了。”她忙说,看周景云。
周景云见她看自己,忽地笑了,摸了摸脸:“嗯,我是年纪大了。”
年纪大了?庄篱没忍住噗嗤笑了,看着灯下周景云眉眼清亮,不笑的时候端正,一笑还是透出几分少年意气飞扬。
“这就年纪大了?比你小几岁,我觉得自己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她笑说。
本来也还是个孩子,周景云心想,这话就不说出来了,只笑了笑。
“春梅她年纪大一些。”他接着说,“就是母亲要问,也先问她。”
他还是在跟她解释昨晚去梅姨娘那里的事啊,庄篱将蜜饯吃下去,点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她也没知道什么,周景云心想,他的话还没说完……
他和春梅其实一开始就是做个样子,当初陆三娘太贤惠,进门就要给他张罗抬姨娘添新人,他只能把春梅拉出来,当时也跟春梅说好了,春梅也是很乐意,昨晚去春梅那里,又再次重申一边。
“还和以前一样,你可能接受?”他问。
梅姨娘连连点头能能能,只要求不赶走她,衣食无忧就知足了。
既然如此,他也放心了,春梅按照先前睡在一旁的小床上,他则独占一张大床,回家这么久,也第一次可以摊开身子放心大胆睡一觉,结果,庄篱出事了。
他知道,她的确不是因为春梅吐血。
只是,到底是他不在的这晚犯了病,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不过,和春梅的事其实也没必要跟她说,犹豫间,听庄篱的声音继续传来。
“庄先生用命救回我一命,但我的身子还是很差,一旦睡不好,或者熬神费心,就容易犯病。”
“我昨晚想起了一些旧事,我姐姐的事。”
白妃的事,周景云认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