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忍受那些记忆在脑海里肆意地展示。
像是把主人当时的心境也记录下来,一轮轮在鹿飞鸣的脑海里播放,连同着那些感同身受的记忆,她顺着廊道,感受着阳光洒在面颊上,明明皮肤甚至都感受到了几丝太阳的温度,身体仍旧冷得和冰窖中的冰块一般。
清楚只能等到记忆播放完成,鹿飞鸣扶着栏杆慢慢走着。
因为过度憔悴的面容,被着急似乎在四处寻找什么的同学关注到了。
“同学?”
这是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生,她连踩了几下台阶蹦到鹿飞鸣这一层,恰好从她的身边经过。
棕色麻花辫姑娘与鹿飞鸣擦肩而过,她动作轻盈地往前蹦了几步,又似乎察觉到什么,保持着身体姿势,倒退着退回到鹿飞鸣身前,与她保持同一率地倒退着行走。
“你好像脸色不太好看?”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鹿飞鸣,似乎在心里评估了些什么,向鹿飞鸣露出有些忧心忡忡的神情。
“你会不会马上晕倒啊。”
鹿飞鸣缓慢前行的脚步一顿。
她略有些难以言喻地看了棕麻花辫的女生一眼。
“诶嘿,我开玩笑的,看你情况不太好,应该不是来找那个疗愈师的吧,我把你带去医务室吧。”
说完她就要上前来攥住鹿飞鸣的胳膊。
鹿飞鸣的行动比起她要迟滞不少,麻花辫的动作快又轻盈,似乎是上下眼皮一眨,那只漂亮的手掌就握住了鹿飞鸣的胳膊。
“你好冷啊,同学,精神体是某种冷血动物吗?”
精神体的某些特性也会呈现在主人身上,鹿飞鸣通过对方迅捷又飘忽的动作猜测对方的精神体大致是某种轻盈的生物或者物品,她已经从先前的课堂上了解到了原来人的精神体还能有那么多种多样,虽然在上课前已经从网络上了解到一些,但终归亲眼看到还是会更为震撼一些。
鹿飞鸣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话语,她隐约记得自己冲进厕所前有一段模糊的记忆,像是之前给付樟文治疗时释放出的那种潮湿又沁人心脾的精神力又不受控制地出现了。
她在卫生间确认了那种感觉确实不由分说地出现了,但她不清楚是否和麻花辫口中的“那位疗愈师”有关,鹿飞鸣认为自己还是先闭上嘴,少说为好。
又挣脱了几下无果,鹿飞鸣微微皱起眉,麻花辫见状,露出甜甜的笑,放开她的手臂。
“哎呀,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嘛,不好意思呀,我在前面带路吧。”
麻花辫轻巧地转身,飞快地跑出几步路,旋即在转口处停下,冲着身后和她隔了一段距离的鹿飞鸣招手,酒窝展露无疑。
“来呀,快到了。”
果真快到了。
转过前方的拐角,一间白色的房间出现在鹿飞鸣的视野中,推开门,麻花辫先一步站在门边打招呼。
“老师好,这位同学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呢。”
鹿飞鸣从她身边而进。
偌大的医务室器具摆放整齐,用力场隔出了几个单独的方室来给学生们用作休息。
长微卷的医务室老师拢了拢脸颊散乱的头,眼神淡淡地略过麻花辫,看向有些好奇张望四处的鹿飞鸣。
“同学,身体不舒服吗?”
是男老师。
看到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时,鹿飞鸣微微一愣,为这种少见又在此刻显得梦幻的瞳孔颜色稍稍有些走神。
要不,她有钱了也买几双美瞳试试?
不太清楚这是天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