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夕着趴在自己身上,懒得不想下地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在她挺俏的臀部上拍了两下,“我来。”
谢意馨够了几次够不着,正郁闷呢,听他这样说,忙不跌地坐回原处。
只见君南夕侧着身,没一会便摸到了那帖子,指尖再往他们的方向一拖,帖子就到手了。
接过请帖,谢意馨就靠在君南夕身上,随意打开,原来是殷家老爷子七十八大寿。殷宪珂比自家祖父还大上两岁,确实是七十八了。
“听说殷家长子殷崇亦奏禀父皇,希望能大办一场,父皇已经准了,并且着礼部大办。”君南夕道。
谢意馨点头,周昌帝会准允不奇怪,不说这回翼州能避开地动,殷家确实是立了功劳;单说殷宪珂也是随太祖打江山的开国老人了,当年的那些老人,剩下的可不多了。而且年纪这么大了,说句不好听的,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这寿辰是该大办一场的,以示
皇恩浩荡。
只是殷宪珂的身体能承受得住这寿宴的繁琐操劳吗虽说不用他做什么,但光见客这一点,就足够他一老头累的了吧
要是他之前健朗的时候还没什么,现在,哼。谢意馨不会相信他的身体还一如既往的那么硬朗的。
那日,殷崇亦贸然上奏折,预言地动。殷老头气急攻心,吐血不已,当时的大夫给他把了脉,都说要不好了。转眼,殷老头又生龙活虎起来。
若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她可不信。谢意馨买通的那个帮殷家老头诊的大夫说,自打殷家老头好了之后,就没找过他病了。而且据监视的人说,殷家也没请过别的大夫或者太医,这样太可疑了。
依她,能有这样的结果,多半是用了什么大补的药物罢。可惜他用了药,都不得好好静养一番。
后面几次往他心窝子死命踹的打击事件,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深,饶是没病的人也能被气出病来,何况是殷宪珂这个要强的老头子。
现在还能活着,谢意馨真是太意外了,但她绝对相信,殷家老头的身体好不到哪去。
如此一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殷老头同意办这场寿宴呢
虽说殷家在此次的地动中立了功,但后来侯青鹏设局陷害谢家一事,殷家也是有嫌疑的。
这两事是不是功过相抵,周昌帝心中又是如何衡量的,别人不晓得,殷家老头应该得分明。
所以这种时候,正是低调不张扬的时候,偏偏殷家反其道而行,谢意馨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怪异。难道殷宪珂同意办这场寿宴,只为了显示他们殷家声势如日中天皇恩浓厚
谢意馨把心中的想法和君南夕说了,他想了想,说道,“现在咱们再多猜测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吧。”
谢意馨嘴上应着,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如果她是殷老头,在他那种境况下,她会做些什么呢
联想到她上一世,临死前,她最想做的,就是毁了
仇人最心的东西,殷老头这一生,最恨的人是谁
殷老头恨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死了,现存于世的,恐怕就是她祖父能被他一直惦记了。
而她祖父最在意最心的东西,是谢家的子子孙孙,还有谢家的前程。这么一想,她脑中总是浮现出无数种可能,可是又摸不准殷老头到底意欲如何。
“我和你说件事,你听了别激动。”君南夕决定,还是把刚才的事说出来,他们是夫妻,有些事需要坦诚面对的。
见他严肃,谢意馨也慎重起来,静静地听完,她着他的眼,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信吗如果我真的怀孕,孩子只可能是你的,因为没有任何人能近得了我的身。”
“我信你”君南夕握着她的手说。
谢意馨松了口气。
“既然有人那么想离间我们,我们俩人反目,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才是。”谢意馨眯着眼说,眼中怒火一闪而逝。
君南夕微微一笑,他最喜她这模样了,被欺负了,就亮出爪子,斗志昂扬的模样,从不惊慌失措,自怨自艾。
时间飞逝,很快便到了殷老爷子大寿的日子。
谢意馨君南夕两人踩着点到了殷府。此时殷府张灯结彩,龙狮凤舞,宾客络绎不绝,热闹无比。
不过谢意馨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场寿宴操办的规模不亚于大笀。只是比起去年她祖父办的那场,热闹有余,隆重不足。
负责迎接的人是殷崇亦的弟弟殷泰渊,一见谢意馨君南夕下了马车,忙迎了上前,寒暄两句,便准备引人进大厅。
他们在引路丫环的带领下,还没到大厅,远远便见到君景颐领着殷慈墨帮忙招待客人。这是殷慈墨出了月子来,谢意馨第一次见到她的人。
先前龙凤胎的满月日恰好就在地动期间,并未大办,不过周昌帝倒是亲自赐了名,又赏了东西下来。
君南夕谢意馨作为弟弟弟媳,出席了满月礼,为避嫌,谢意馨并不曾抱过那两个孩子,只了几眼,印象中两娃眉眼清秀,面相不差,就是身体弱了一些,哭声小。
殷慈墨坐月子时,她不是不想给她添堵,然后让她的身体在月子里垮下来。只是动了几个人,消息传到殷慈墨耳中时,她都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丝毫不见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传消息的人都被她整治了一通,为此,折了两个人手。为了保护好安插在景王府的钉子,他们只好偃旗息鼓了。
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她的身材已经恢复过来了,还隐隐带着一股成熟的丰腴,如水蜜桃一般诱人。真是得天独厚的一个人,谢意馨不由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