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公子的家人本身就苛责他,这下又被人责罚,保不齐他在贺家得受多少折磨呢。”
姜妤睨了她一眼,手在金珠中上下穿梭,享受着金钱流在指尖的感觉,“那关我什么事?”
但凡她在心狠点,她都应该再添把火。
就这点惩罚,真不知究竟是她太心软了,还是男女主太慈悲了。
至于贺从洺的家世……
姜妤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
“心狠的爹,柔弱的娘,野心的弟和破碎的他。”
贺从洺的身世还挺有小说反派的感觉,他爹宠妾灭妻,如若不是父辈余荫还在,留了个伯爵的虚名,怕也早在京中混不下去。但也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空有名头没有权利。
他娘也算出自世家,但生性怯懦,丈夫都欺压到她头上来了,却也还只顾着伤春悲秋。
本朝律法对女子本没那么严苛,即便是和离后,也还能重新寻夫家。
可惜他娘是个死性不改的恋爱脑,只想着如何得到夫君的心,对贺从洺这个唯一的儿子没一点在意。
贺从洺还有几个野心勃勃的弟弟妹妹,虽是长子,但继承权能不能落到他身上都不一定。
所以他在外的人设是爹不疼娘不爱,深受欺负的小可怜。
这套人设不仅在现代被人心疼,即便是在这个小世界里都有不少出自名门的姑娘怜惜她。
原主只不过是贺从洺所钓的最大,也最上钩的一条。
姜家对几个小辈都是一视同仁,月钱都不少,每每姜景山还会背地里悄悄补贴原主。
但原主宁愿省着,饿死自己,都要扣出这些钱补给贺从洺。
想到这些,姜妤都觉得窒息,眼见一旁的怀冬还要补充。
她连忙道,“够了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以后有关于贺从洺的事情都别告诉我给我。”
她都做好被扣钱的准备了,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死去就好了。
怀冬低声应了,一路上都安安分分的。
直到回了姜府,迎面碰上姜卿瑶。
她今日一身杏黄色的衣裙,裙摆上绣了大朵大朵的花,见着姜妤。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