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色地毯上,司玉蜷着腿被贺云抱在怀中。
贺云揽着司玉的肩,另一只握着带有烤痕的不锈钢小茶盅的手,随意地垂在盘起的膝盖。
司玉则被裹得严实,贺云的身体和米白色毛毯,都将他紧紧包围;唯一露在外面的双手,跟贺云一样都捧着小茶盅。
他们时而对视,时而接吻。
只要司玉看见贺云,他的内心就能生出巨大的幸福和满足。
对方好像也现了他此刻眼中,几乎就要溢出的爱意。
贺云微微挑眉询问。
司玉望着他,将他眼睫眨动的光影也看得真切。
“贺云。”司玉说,“谢谢你。”
他伸出一只手,抱住贺云的脖子,慢慢贴上去。
贺云去见了裴宗齐。
这好像是个秘密,一个贺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
但他却现了,在贺云说他已经登机的时候。
准备出门接机的司玉,查遍了江城飞来杭城的航班,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相信他。”
司玉对自己说。
可第二天,他依旧在贺云出门后、酒店送洗贺云衣物前,仔细翻找了每个口袋,一无所获。
但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他将贺云的白衬衫,放到鼻前,嗅到了一股久久未散的消毒水味。
那是沈确每每去见裴宗齐后,身上会有的味道。
接下来的问题就很好解决,裴宗齐接了电话——
“司,司玉啊,你找我……”
司玉挂了电话,在裴宗齐客气又害怕的口吻中得到答案。
「司玉」:“司玉你真可怜,你爱的人,好像跟你最讨厌的人是一路货色呢。”
浴缸里的自己又开始说话了。
「司玉」:“怎么?不敢回答了?你自己也应该明白,所有男人都是这样,他们都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裴宗齐是这样,沈确也是,还有……”
司玉打开水龙头,冲散了「司玉」。
“贺云不会,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司玉说得笃定,因为他相信贺云。
……
黑山木屋中,司玉继续搂紧他:“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
千言万语,只有这一句。
塞尔提格山谷,偏僻难行,总有乱石污泥绊脚,但他们还是来了。
因为,只要是他们一起走的路,都会是好走的。
贺云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要解开自己的困扰,也想要解开司玉的困扰。
那天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