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意是怎么也没想到,楚家那么一个偌大的家族,会无耻到这个地步,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无亲无靠的小姑娘,甚至是有一层血缘关系的亲外孙女下这么狠的手。
不、不养、不认也就罢了,还非得赶尽杀绝
原主那个亲妈,真的是有点恶心到她、也有点惹怒她了
所以在拿出军功章解了自己的困之后,反手就把楚家给告了。
告他们遗弃罪、杀婴罪原主引产出来后被扔进了垃圾桶里、还养管家称呼小姐等封建四旧、资本主义作派,以及强权驱赶她离开京市等罪名。
虽然这些罪名,可能撼不动楚家的根基。但暂时恶心恶心他们、败坏败坏他们的名声也好。谁让她之前,压根儿就没打算跟楚家扯上关系,自然就没收集过他们什么把柄。
她现在可以说是对楚家一无所知,暂时也没办法撸掉他们可以胡作非为的权势。
而且,她也怕孟西洲一个人在外面会乱来,所以随便给楚家添了一点堵,就匆忙赶回去。
谁知一出审查局的大门,却到老首长和孟西洲步履匆匆地赶过来。
孟西洲到她,立马疾走上前来,着急而又担忧地拉住她上下,“有没有遭罪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风知意摇头,安抚了他一下,然后冲老首长抱歉地感激,“还劳您走一趟,其实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没事。”老首长摆摆手,脸色有些阴沉,“你好歹是我举荐上来的,是国家正紧缺急需的人才,他们这是在打我脸吗还是在迫害国家栋梁我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去,你们两先回去。”
见老首长神色有异,孟西洲赶紧拉着风知意道谢后先回了去,还特别讲究地准备了柚子叶让她洗澡去去晦气。
风知意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依言照做安抚他心。
洗好澡出来跟孟西洲说了一会话,老首长就神色沉肃地来找他们,告诉风知意,“举报你身份有问题的事,是你那个”
估计是想说你那个妈,但觉得那个女人不配称为她的母亲,话一转,“是楚家那个嫁到杜家的小女儿个人行为,楚家不知情。”
风知意听得忍不住嘲讽冷嗤,“这可真行亲妈举报亲闺女,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虎毒还不食子呢她这是生怕我破坏了她的幸福我的存在膈应到了她恨不得对我除之而后快”
风知意真的是被这种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到极致的女人给刷新了三观,恶心到不行
孟西洲刚给老首长倒了杯热茶,听到她有些动怒齿冷,忙在她身边落座、伸手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谁被亲妈这么对待,恐怕都有点崩溃受不了吧
老首长喝了一口热茶驱了驱不知是天冷还是人心所带来的寒气,无声地轻叹一声,“你告楚家的那些罪名,我给你压下了,你明天还是去撤了吧。”
风知意给了孟西洲一个“我没事”的眼神,听到这话一怔,“为何就算楚家不知情,我告楚家那些事也是事实啊他们对自家女儿这种蛇蝎毒肠的行为真的不知情吗”
“知情又怎么样是女儿要搞死外孙女,他们有什么立场管他们只是冷漠旁观罢了。”老首长一点点分析给她听,“还有,你告的那些罪名,因时间太久,都拿不出有力证据了。唯有遗弃罪,那也是那个女人的罪名,,不痛不痒。”
“至于什么管家小姐等四旧或资本主义作派,这个家里人多,请个帮工根本不算什么。你京市那些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家,哪家没做饭的保姆那些四旧什么的,其实只能迫害到无权无势的人。手中有实权的,他们随便装个样子,很容易找到托词,撇得一干二净。”
最主要的是,“楚家现在家大势大,在军部政部都有说得上话的人,连我都要避其锋芒,你还是不要去对上的好。不然,他们能拿你的身份做文章做出花样来。你或许没事,但你爷爷就要受其迫害了。”
风知意听得沉默了一会,然后微微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去撤了。”
“嗯。”老首长松了口气,他真怕风知意气不过执拗到底,去以卵击石,“现在是多事之秋,这京市好几方势力又在博弈,怕是又要出大乱子。”
说到这里想起什么顿了顿,“你这军医身份,我帮你掩下了。明天撤了之后,趁楚家还没注意到你,你们两赶紧先回去吧。别留在京市,枉做了别人博弈的棋子。”
孟西洲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的那几件大事,忙点头应下。他们这种小虾米,还是不招惹这种不知对错的国家大事为好。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被炮灰掉了。
老首长似乎很忙,过来跟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耳提面命地要他们赶紧回去,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让风知意和孟西洲两人,明显感觉到了京中形势的紧张。
所以第二天,风知意去撤了状告,就收拾收拾,准备隔天就走。
可是,这事在风知意心里堵了一点气不太顺,半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行,她有仇一向当场就报,绝不留着过夜膈应自己不舒服,所以就立马爬起来,跑去楚家添了点堵。
俗世里他们权势大得她暂时没办法,她还不能以自己的方式找回场子么
虽然说,她拿异常本事去对付普通人有些说不过去,不知道老天会不会她不顺眼。但他们这样欺负一个无亲无靠的小姑娘就厚道了吗
如果真有天理报应,她就算抗下反噬,也要为原主讨回这公道。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