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知意给他提了个醒就行了,说太多反而暴露自己有目的的痕迹。种植培育的事,也全权交给汪医生去处理。
至于楚家传言的事风知意是任尔东南西北风,她自岿然不动地专心忙活研究新药的事。楚家这妖风吹不动她分毫,会不会气得跳脚。
不过先跳脚的倒不是楚家,反而是风老爷子,他跑去楚家“干了一架”。
这个干架,当然不是身体力行地打架,而是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抖了个干净,广而告之。把楚家的遮羞布掀了个底朝天,使得楚家的意图暴晒在太阳底下,晒得楚家脸皮发红发烫。
风知意这才知道,当年,是楚家亲自把原主给扔进的垃圾桶。而过去这些年,楚家也不是不知道原主的存在。甚至还多次明里暗里地表示,风家别想利用原主跟他们家扯上关系。
还有现在楚家又打着无辜不知情的借口,几次三番地骚扰风知意、且软硬兼施地逼迫她认亲的事。
反正风老爷子有啥就抖露啥,也不怕丢人,甚至他自己那边的事情也说了,说他儿子和楚大美人当初怎么弃女儿于不顾、各自幸福的事。
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地都给说了出来,导致现在舆论风向立马调转了头,没事对着楚家阴阳怪气地“呵呵”两声,表示对楚家槽多无口,无可说,对他们的厚颜无耻叹为观止,“呵呵”为敬。
孟西洲察觉到舆论风向改变时,回来在饭桌上跟风知意有些感叹,“爷爷这次可真的是豁出去了,风家也没落得一个好。”
风知意不置可否地笑笑,神色平静寻常地继续喂孩子吃饭。
风老爷子这姗姗来迟的澄清和道歉,她不感激也不感动更不接受,因为已经晚了。不过人都是有私心,风老爷子存了什么私心,她能理解,但不代表认可和接受。
所以爷爷还是爷爷,风家还是风家,跟之前一样,一丝未变。
孟西洲她无动于衷的神情,大概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风老爷子这做法,大概晚了一两年了。他应该一出来接孙女回京的时候,就该说清楚。那样,楚家就不会在他放任和默许下,三番两次地骚扰上门。
或者说,是晚了十几年。
甚至是,从一开始就不该隐瞒轻视甚至无视这个孙女的存在。
也许,他是自己也心存侥幸过,盼着楚家能感化他孙女,盼望着她接受楚家自然也能接受风家。
可惜,他盼望错了,亡羊补牢又晚了。
所以风老爷子的做法,风知意没有给任何反应,她忙着在一个月内,完善确定出生长剂的最终版本。
忙了一个多月,在炎炎酷暑、知了正扰人的时候,汪医生亲自顶着烈日、冒着满头大汗地赶来她这里,“好了”
还带着好几个荷木仓实弹的家伙,得风知意嘴角微抽,把最终确定的药方和样本拿给他,“嗯,基本没问题了。”
汪医生有些激动地接过,“那等临床的时候,还得你帮忙去着。”
风知意微笑应下,“这个自然。”
要是有什么问题,她也好知道。
汪医生有些按捺不住地想立即回去着手实验,刚要告辞,一名警卫员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脸慌张地朝风知意急道,“博士那个育苗它、它自己烧起来了”
烧起来了风知意挑眉,“植株自燃”
警卫员一脸坏了大事样地忐忑点头,“您不是让我一直保持它被阳光直射吗可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气越来越热的原因,它的体温就越来越高、枝叶都发烫了。刚刚不知为什么,就突然着火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大太阳晒的还是我晒得不对”
“没事儿,”风知意他紧张不安的,起身安慰笑道,“那本来就是实验中的东西,失败了也正常。你晒在哪了领我去。”
汪医生听得好奇,忙问,“什么着火什么失败你在培育什么新品种、搞什么新研发吗活生生的植物还能自己着火”
风知意笑笑,“汪叔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来。”
反正以后这东西研发成功了,也需要借助他的手给上交给国家。
“行啊”汪医生立马屁颠屁颠地跟着风知意,在警卫员引导下,来到院子里烈日暴晒的空旷处,好几个警卫员正围在那小心地着,到风知意过来,还忙问这个要不要灭火
其中一个警卫员手里,还正提着一大桶水呢,随时准备扑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