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那边可能是研究了一通,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上面最后还是通过了风知意想以“冰火双莲”参加广交会的申请。
毕竟,有钱不赚是傻蛋。更何况,现在国家那么穷,能坑老外的钱为什么不坑
但是具体怎么操作,怎么去坑对方一大笔,怎么签订合作共赢的协定,却是官方代替她出面,不让她暴露在人前。
风知意正求之不得,全权交给官方处理,只要不少她的钱就行。
汪医生作为官方代表,从她这里取了两株冰火双莲成品去参加广交会之后没几天,高考恢复的就消息传下来了。
听孟西洲回来说,外面几乎举国欢腾,但基地里因为只有陆佳良一个知青,也欢腾不起来,显得没啥反应,所以风知意倒是没什么感觉。
可到了傍晚下班之后,陆佳良还是激动地拎着特意去买的米酒和下酒菜来,找风知意一家表达感谢之情。
风知意陪着聊了几句,留孟西洲跟陆佳良喝酒聊天,自己则去给三个小孩洗澡收拾、讲睡前故事哄入睡。
陆佳良今天可能是太兴奋太激动,拉着孟西洲聊了很多,聊到了晚上十点多,在孟西洲的委婉提醒下,才惊觉回神,忙道歉告辞。
孟西洲先去房里了下妻儿,到风知意半歪躺在靠枕上、手里还拿着睡着了。
三个孩子也姿态各异地睡在她身边,老三的脚搭在妈妈怀里,飞天登月般的姿势,小手盖在老二的脸上;如有小猪拱菜地般睡着的老二,脚则凑在了老大的嘴边,老大的脚又搁在妈妈膝盖窝睡得四仰八叉。
这一,就知道是睡前玩闹了一番睡着的。
孟西洲得无声轻笑,动作轻轻地,上前去把孩子们一个个都睡正了。
风知意被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到孟西洲,“聊完了”
“嗯。”孟西洲抱起小孟灼准备送去他房间去,风知意见到忙道,“就让他睡这吧。你不是老嘀咕孩子好像没有以前跟你亲了吗”
孟西洲脚下一顿,抿唇笑笑,把孩子重新放回被窝,“也没有,我知道是我陪着他的时间少了,所以孩子不黏糊我了有点不习惯。”
说着,给孩子掖了掖被角,越过他俯身亲在风知意的嘴边,“其实陪着你的时间也少了,孩子的照顾还几乎都交给了你,辛苦了。”
小孩子没心没肺,爸爸没空陪他玩,他自己也能找到新乐趣、新伙伴。忙完回来,总到孩子要么睡了、要么不在家自个玩去了,好像爸爸对他不重要了。
但他妻子呢,家里收拾得干净温馨、孩子照顾得可懂事、饭菜口味温度永远适宜。最重要的是,他一回家,妻子总在等着他,笑盈盈的,目光一直温柔体贴地跟着他打转,不会让他有被忽略的失落感。
风知意微微摇头,轻轻推开他,明明嫌弃却是宠溺地娇嗔,“一身酒气,快去洗洗。我给你在炉子上温着解酒汤,你记得喝点,免得明天会不舒服。”
“好。”孟西洲起身去把碗筷杯碟收拾干净,喝了解酒汤,然后去冲了个澡,擦着头发进房,“媳妇儿,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风知意把孩子踹掉的被子又给他轻轻盖上,“什么事”
孟西洲把擦好头发的毛巾晾在椅背上,在风知意旁边坐下,脱掉鞋子,掀开被窝侧着躺下,抱着她往里挤了挤。
风知意顿时没好气,“你睡孩子那边去不行不是给你留了位置非要挤在这里干嘛小心晚上被挤下去。”
“我不。”孟西洲从背后抱着软香温玉的她舒服地蹭了蹭,“谁要跟几个小没良心的臭小子亲,我只跟我媳妇儿亲。”
风知意失笑地手肘往后轻轻撞了撞,“你多大了还跟孩子计较”
孟西洲也蹭在她耳边轻轻低笑,“宝贝儿,你说,我要不要也参加高考”
“嗯”风知意微愣,“你怎么突然想要去参加高考了想上大学吗”
孟西洲凑在她耳边的声音温热而又轻轻,“我媳妇儿是博士呢,我怕我是个连学堂都没进过的文盲,以后会给你丢人。”
这高考恢复的消息一下来,很多有知青的家庭就闹得鸡飞狗跳、反目成仇了。
他这几日在外面,听到了很多知青、很多家庭在为参不参加高考闹腾的事。上辈子他也见了很多,高考之后,抛夫妻弃子女的事,数不尽数。
不过,他倒不是在担心他媳妇儿会怎样,他只是通过这事,清了一个事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的很难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高考,真的把很多知青和泥腿子瞬间划为魏晋分明的两个世界。
能长久的,要不就是知青被泥腿子拖在泥地里,一辈子没法再翻身;要不就是知青拽着泥腿子,一起积极向上进城。
所以,他想做个积极向媳妇儿努力靠近的泥腿子。
风知意一怔,随即轻轻握住被窝里、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瞎说什么呢你哪文盲了我你读写字不是挺正常的”
“那是以前跟着牛棚几位老人学了点,”其实不是,有个老人确实教他认过几个字,但大多数都是他上辈子从梦庄大队死遁之后,在外面摸爬滚打时磕磕绊绊学的。但也没学到多少,顶多孟西洲估计了一下,“大概勉强只有小学毕业的水平吧。”
上辈子吃了没文化的亏,报仇也异常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