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快去洗漱。”孟西洲着孩子熟练地去洗漱回来,还跟以前一样,乖乖地仰着小脸让他帮忙洗脸擦润肤,然后喝过果奶,一如既往地跟他招呼了一声,欢快地跑出了院子去参加晨训。
孟西洲站在晨光里着孩子跑出去的背影有些失神,这哪有什么生疏隔阂,不还一如既往顿时,他就有点为自己以前的多思多虑感到哑然失笑。
原来媳妇儿和孩子一直没变,是经过黑暗的他自己不自信,总觉得这么好的日子有点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他不配拥有。
风知意起床一走出屋子,就到孟西洲用那样说不清、却让她得心疼的神色在出神,轻轻走过去,伸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脊上,像没睡够般地蹭了蹭,“在想什么呢”
这一抱,好像把他那颗飘飘荡荡、有些没有着落感的心瞬间抱进了她那柔软而又温暖的怀里,让他一下子就安心踏实下来了。
孟西洲动容得有些怔愣地回神,抬手覆盖住她的手,微微往后回头,着他媳妇儿在薄薄的晨雾里眉目如画,不由莞尔,“在想你、以及孩子。”
风知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想他陷在那样的状态里不开心,就故意仰头微笑、岔开话题地撒娇,“在想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吗”
瞬间被治愈的孟西洲顿时笑了,俯身垂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对”
生活不就是整天想着怎么把媳妇孩子喂得饱饱、喂得好好吗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嘛呢他媳妇孩子还等着他投喂呢
孟西洲转身拉着她一起往厨房走,“快去洗漱一下,我今天给你们做了蔬菜饼。饭饭喜欢的萝卜丝馅,你喜欢的土丝馅,我都做了。米米跟菜菜还不能吃那么硬的饼,我给他们做了蔬菜粥。”
“那你喜欢的呢”风知意乖乖被他牵着走进厨房,走进生活烟火里。
太阳升起,照散了淡淡薄雾,露出了他们一家温馨安宁的小家小院,稍显热闹忙碌的厨房里传来孟西洲带笑的声音,“我呀,你们喜欢的我都喜欢。”
等小孟灼晨训完回来,一家人吃过早饭,家庭小班就开课了。
老首长跟汪医生一过来,就到一家人围坐在一块读写字的样子。就是两个小的,都拿着彩笔,一个逮住雪白的萨摩耶、一个逮住大白鹅,把它们身上涂鸦得五彩缤纷。
浑身纯黑的小藏獒一脸逃过一劫的庆幸,缩在角落同情地着同伴“惨遭毒手”;大白鹅被画得生无可恋,时不时地朝天有气无力地“嘎”一声;倒是萨摩耶笑眯眯地任由孩子涂鸦,脾气好好地纵容熊孩子。
“哟,你们这是准备全家都高考吗”老首长调侃着走进来。
自从这里变成了有纪律的军营部队,小孩子又经常跑进跑出,风知意就撤了门口的蔓藤防御,院门也时常开着。
所以这会,老首长他们就直接进来了。
风知意抬眼,赶紧搁下手里为孟西洲整理归纳知识点的笔,起身迎过去,“呀您们怎么来了”
“还能为啥,”汪医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她,“给你送钱来了”
风知意眼睛一亮地接过,“真卖出去了”
“这还用说吗你那东西是抢手货好吗”汪医生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广交会上,好几方人都抢得差点打起来。”
这时,走到学习桌跟前来,小孟灼领着两个弟弟分别喊,“太爷爷好汪爷爷好”
老首长和汪医生赶紧乐呵呵地应了,然后跟风知意有些感叹,“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你三个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这是在教他们学习呢”
“嗯,启个蒙,教了一些基础。”风知意招呼两人在葡萄藤下入座,“这过了年他都六岁了,这附近又没有学校给他上。等学校建好,他估计至少七八岁了。难道到时候,他还跟四五岁的孩子一样去幼儿班启蒙么”
老首长边落座边认同点头,“还是你想得长远。现在啊,民众普遍还不注重教育。抓国民义务教育,得好好提上日程了。”
说着,还注意到有高考资料,讶然了一下,“你也要高考你不都博士了,还考什么大学生啊”
恰巧孟西洲从厨房里泡了茶端出来,给老首长和汪医生两人倒上,“不是,是我要高考。”
这话说得老首长顿了顿,然后着孟西洲微微赞赏点头,“好好考我这边还有个军校名额,你有功绩,考得不错的话,我能很容易推荐你去。”
进军校一出来,那至少都是有军衔有官级的,寻常人可没资格进,都是家里有背景的才能进去,要么就是在部队当兵好多年、有功绩的人。
所以老首长这般承诺,也不知道是不是客气话,孟西洲笑笑,不置可否地道谢。
其实他并不打算从政从军,因为做个清正廉明的公职人员,不仅不能时常陪在媳妇孩子身边,更养不起他三个孩子和一个特别能花钱的媳妇。
汪医生在一旁早就忍不住提醒风知意,“你怎么还不你那冰火双莲卖了多少钱啊都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