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不严重,皮外伤,腰上的有些深,缝了七针。”
“是谁做的?他是警察,怎么有人敢袭击他?”
覃照心上一阵凉,一脸无奈地摇头,“就因为是警察,死对头才多。白队虽然受了伤,但他的身手可不是盖的,十来个人都被抓住了。我过去时,他们都被白队拿消防水带绑着呢,别提多狼狈了。”
他话中有对白述年的崇拜,但许苓茴想象不出,他顶着伤,将那些人制服的场面。十来个,都是不把命当命的人,他怎么打的?
她想到那天在海湾大桥上,他被人勒住脖子到脸色涨红、呼吸困难的样子,心头的沉闷感又来了。
她突然抓住覃照的胳膊,问:“我能去看看他吗?”
覃照见她乱了伸,讶然道:“当当然可以。”
白述年是在将人制服后,才觉自己挨了他们两刀。他瞟了眼那群在地上抱头抱肚子的人,一脸淡定地先给自己止血,再打电话给覃照,让他带人把他们押回去。
做完这些,他疲惫地倒在驾驶座上,休息了一会才独自驱车来医院缝针。
覃照收完尾来找他时,他刚缝完腰上的伤口,侧躺着闭眼休息。
“做笔录了吗?”他额上有汗,麻药过了,疼出来的。
覃照绞了把毛巾,给他擦汗,“做了,这些人都是之前有案底的。”
“幕后主使呢?”
覃照摇头,“问不出来。原先我和许克他们以为是倪舰派来的,被我们查烦了想给我们个警告,但后来又觉得不可能,这个时候,动作越少越好,他不至于这么蠢。但那些人,也没供出主谋,大概对方给足了钱,袭警罪名,也不致死。”
白述年听案子和听戏似的,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好半晌才“嗯”一声。
覃照:“白队,你最近,有和人结仇吗?”
白述年眼睛睁开一丝缝,看他一眼又闭上,“干我们这一行的,哪天不和别人结仇?”
覃照叹一声气,“也是。行,你先睡会,我去给你拿药。”
覃照走后,白述年扶着没伤到的另一边腰,慢慢平躺。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神色由刚才的事不关己变得严肃。
做警察,最不缺的,就是和别人结怨。从警校毕业,他干这一行快五年,大大小小的怨结了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被寻仇。
上周海湾大桥上那场追捕,那个团伙都被他们端清了,就他们掌握的情报来看,不大可能是漏网之鱼来找他寻仇。况且那些人用的是刀,如果是为报仇,一枪解决他更直接。
也不排除是以前折在他手里的人,但这些年他经受的案件实在不少,一时半会也理不清。
他思绪理到一半,覃照回来了,进病房就招呼他。除了那大嗓门,白述年隐约听到车轱辘声。
他侧头,望过去,和许苓茴撞了个正着。
“白队,我遇到许小姐了,她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
白述年意外她的出现,自己又是一副胡子没刮、脸没洗的乱糟糟模样,一时间手足无措。撑着床板起身,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回去。
“你别乱动。”许苓茴转着轮椅上前,出手阻他,让他安分躺着。
白述年垂眸望向她缠着绷带的右脚踝,又看一眼轮椅,有些不解,她昨天明明还能自己下楼,
“怎么就坐上轮椅了?”
许苓茴没了在覃照面前的尴尬,坦荡地回:“懒得走。”
“脚今天变肿了?”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她大了一圈的脚踝上。
“嗯。”
“喝酒了?”
许苓茴眉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