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齐好像回来了。”时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不知道你看见了没有,那套海景别墅屋内有光透出来。”
“那套别墅就是陈泽齐家里的。”
时瑜的眼神有些躲闪,埋藏在心底的恐惧一点点地渗了出来,那年的事,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了时瑜的心魔。
阮知秋突然轻笑了一下,他把时瑜搂进怀里,耐心地安抚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陈泽齐算什么,他已经翻不起浪花了。”
房间里没开灯,在黑暗里,阮知秋的眼睛中闪烁着温柔的光。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阮知秋顿了顿,接着道,“他们骨子里都是欺软怕硬的人,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也算是他们走运。”
“什么意思?”时瑜听得一知半解。
“陈旭峰的公司快要破产了。”阮知秋悠悠叹道,“走的越远越能理解什么叫善恶有报。”
不知为何,时瑜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陈泽齐那张狰狞却带着一丝笑意的脸,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觉得,”他咽了咽口水,“陈泽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什么?”阮知秋微微皱眉,但是语气依旧是柔和的,“你和他接触过?”
时瑜顿时噤声了,有些急促地否认。
有些事情,他实在不想提。
时瑜翻身躺下,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就在他快要睡着时,阮知秋却忽而道,“其实陈泽齐也是私生子。”
“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时瑜一时间睡意全无,他猛地睁开眼,“你说什么?”
“陈泽齐和时国川时珊珊一样,都是私生子。”阮知秋又重复了一遍,“陈旭峰的私生活很精彩。”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时瑜直愣愣地看着他,信息量有些大,他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
“都是公开的秘密了。”阮知秋不屑地笑笑。
“陈泽齐不是独生子吗?”他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时瑜立刻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阮知秋只是看了他一样,没有深究下去。
“原配夫人的孩子夭折了。”阮知秋给时瑜盖好了被子,“原配怀孕的时候陈旭峰就和陈泽齐的妈好上了。”
时瑜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由得想到了方冉,在这种事情上能做到感同身受,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陈泽齐在国外也好,回国也罢,都不是大事,甚至都不算个事。”他轻轻地拍着时瑜的背,“一个私生子而已。”
“怎么私生子都是一个德行啊?”时瑜忍不住吐槽道,“难不成是童年过得太痛苦了,导致人格不健全啊?”
“不对,怎么感觉他们连脑子一起作没了?”
阮知秋忍俊不禁,“你这张小嘴,啧啧,到底跟谁学的?”
“你!”时瑜瞪了他一眼,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背过身,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