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搬过阮知秋的脸,带着一点无理取闹的意味道:“看着我,听我说。”
“我觉得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时瑜认真道,“冯今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但是你努力地稳住了她的情绪,没有让她更加崩溃,这是其一。”
“而且冯今穿那件衣服,说明她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家暴行为是板上钉钉的,关键时刻能给刘国胜致命一击,更何况冯今一开始就没有和我们隐瞒这一点。”
“第三,你让她去休息室平复心情,这就是在很好地保护她,因为那个时候,她需要私人空间。”
时瑜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抬着头,认真地观察着阮知秋的反应。
他看见阮知秋的唇角不可控制地勾了一下,才放心地开口接着道:“你总是让我别多想,但是你钻的牛角尖也不比我少啊。”
阮知秋笑着叹了口气,把时瑜搂的更紧了,“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如果你真的想对冯今表达歉意,倒不如速战速决。”时瑜认真道,“明天是我第二次找刘国胜对接的日子,我可以帮你去探探底。”
单枪匹马闯狼窝
时瑜的话音尚未落下时,阮知秋便一口回绝了时瑜的请求。
“你在想什么呢。”他气不打一处来,俯身捏住时瑜的脸,往两边扯了扯,有些无奈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时瑜知道阮知秋不会真的和他生气,索性拿出了“死缠烂打”的手段,围着阮知秋说道个不停。
“现在我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他晃着阮知秋的手,“我知道刘国胜的老底,而且他现在很信任我,要是你突然换人,会不会让他察觉到什么,然后打草惊蛇呢?”
“而且我是成年人,只有你把我当小孩子。”时瑜装作不满地戳了催阮知秋的腹肌,“我自己会注意安全的。”
“再说了,到处都是监控,刘国胜能把我怎么样。”
“那个公司叫啥来着?哦想起来了,是宏川,人家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企业,不可能把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阮知秋睨了他一眼,哭笑不得道:“过了这么久,你居然连人家公司名称都记不清楚。”
时瑜吐了吐舌头,义正言辞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阮知秋笑着叹了口气。
时瑜眼看着有戏,又贴近了一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阮知秋揉了揉他的头发,状似生气道:“我能不同意吗?我要是不同意,某人又要和我闹脾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时瑜出发时,阮知秋拉着千叮咛万嘱咐,在他絮絮叨叨的过程中,时瑜的脑门上缓缓地飘过了一句话:
儿行千里母担忧。
“好好好。”时瑜略带嫌弃地把阮知秋推开了一点,哭笑不得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阮知秋的眉宇间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他的心里有点乱,总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