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6文修恭敬递上一封密封的奏折,语气平和道:“陛下,此乃苏杭巡按公孙大人的奏折,请陛下御览。”6修文拿出公孙大人的奏折,孙大监连忙从6大人手中接过呈给李泽。
李泽接过密好的奏折打开看了看,似笑非笑地对着6文修道:“6卿与公孙大人,可谓志同道合,交情匪浅啊!”
6文修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谦恭,回应道:“臣与公孙大人同为陛下效力,彼此尊重,谈不上深厚私交。但臣深感公孙大人刚正不阿,廉洁自律,乃国家栋梁,臣深感敬佩。”
女帝李泽闻言,目光微凛,将手中的奏折轻轻一抛,落在案几之下,“朕看你们是生死之交,连这等犯颜直谏的折子也敢让你代呈!”
魏相和王泰等人站位最为靠前,看到那翻开的奏折上写道:“陛下在上,微臣闻听陛下治国以仁政为纲。
然近有流言,言陛下手握屠刀,嗜血如命,臣心中甚感不安,常思夏桀商纣皆暴虐好杀,终致民心离散,国祚倾颓,遗臭万年。臣斗胆进言,今陛下新登大宝,万民仰望,正是展现仁德之时,岂可因一时之愤,令血流成河,使天下寒心?藩王虽有不轨,然其宗族妇孺,多为池鱼,无辜受累。愿陛下三思,以仁政代替刀兵,以教化替代杀伐,方能长治久安,四海归心。
暴虐好杀非王者所宜,非国家之福祉,亦非百姓之福分。故臣恳请陛下,勿沉溺于此道,应以仁心治国,以爱心抚民,此乃明君之所为。
陛下之权柄,乃天所授,非以暴虐好杀为能。民为邦本,固国安邦,岂容任意宰割?惟有仁政,方能安邦定国,赢得民心。倘若一意孤行,沉迷杀戮,必致人心惶惶,天下大乱,届时悔之晚矣。
古之贤君,皆以仁德治国,法正民安,留芳百世。陛下若能效仿先贤,施行仁政,必能使四海升平,百姓安居,功绩彪炳史册,光耀千秋。
臣惶恐陈词,唯愿陛下弃杀从仁,以爱民为念,行德政之举,俾使苍生免受涂炭,国家长治久安。臣叩祈盼,陛下垂听,赐臣再生之恩!
伏惟陛下圣鉴,臣不胜战栗之至。”
“放肆!朕尚未对燕、楚二藩的家眷从属有所定论,公孙承竟敢妄自将朕与桀、纣等暴君相提并论,是何居心?”女帝李泽眉宇轻挑,语带讥诮,似是在质问,又似在自嘲。
6文修见状,上前申述道,“陛下息怒,公孙大人之言,原是劝陛下莫滥施刑罚,无意冒犯圣听。”
王泰挺身而出,神色凝重:“陛下,公孙大人言辞偏激,看似忠贞,实则包藏祸心。企图宽恕叛逆,岂不闻纵敌为患之理?为保朝廷安稳,维护陛下权威,臣斗胆建议严惩公孙承,以儆效尤。”他话锋一转,目光斜睨6文修,“且不说6副相致仕之前,与公孙大人来往密切,今日6大人与其私交匪浅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在暗示公孙承和6家结党营私。
“陛下,6大人只是帮忙转交公孙大人的奏折,于此事上实属无辜,请陛下宽宥之。”王竟紧随其后,为6修文辩解求情。
“陛下,对此等叛逆不可妇人之仁!”京东道监察御史张大人亦加入讨论,声音坚定:“臣附议王大人之见,叛逆之徒必须严惩不贷,以明法纪。”
魏相不疾不徐,上前一步,言辞恳挚:“陛下,公孙大人之直言,纯乎出于对朝廷的忠诚及对陛下您的关怀,并无恶意。愿陛下念及公孙大人一片赤诚,予以宽恕。”
朝堂之上,各方意见交锋,争论之声沸反盈天。一方以公孙承之忠直为由为其及二王遗族求情,认为其言虽烈,却非无理;另一方则力主严惩,称宽恕叛逆者将损及皇权与律法尊严。
面对群臣的喋喋不休,李泽心生不耐。她侧目一瞥,孙大监会意,立即高声宣布:“陛下感身体微恙,关于燕、楚二藩的议题,暂且搁置,留待明日早朝再议,退朝!”
随后,女帝李泽在众人注视下,转身离席,孙大监随之,朝会遂告一段落。
凤栖殿内,唐子宸一边为李泽细致地把脉,一边轻声询问道:“听闻楚王的家眷也被押解至京城,对于燕楚两家,你有什么打算?”
李泽的手指紧贴额际,抬眼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觉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