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背后的巷子,荒凉无人,杂草丛生,旁边是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冬天时冷风吹过,会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这处偏僻无人,连路灯也没有,其他人把着手机的手电筒,只见脚下碎石遍地,还有七零八碎的玻璃。
“放开他。”
周南示意林知年的兄弟把季飞沉放到最里面,几个人一松手,他就按住了季飞沉,手脚狠厉地把他揍了一顿。
年少的周南很能打,和人打架时许多时候是手下留情的,但季飞沉显然并没有这样好的待遇。
少年手下拳拳生风,干脆利落,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在旁插手就足以把季飞沉单方面地按着打。
周南足足打了他二十多分钟,直到季飞沉身上见了血,头破血流,他才嫌弃至极地一脚把人踢到了那尖锐的玻璃堆里,任由他痛苦地蜷缩着。
心里那口恶气出了,他才蹲下来,伸手拎着季飞沉的衣领,警告着他,“我今天再说一遍,再动苏甜一根头,我要你的命。”
话落,周南猛地松手,季飞沉摔了回去,身上被尖锐的玻璃刺得生疼。
周南站了起来,他嗤笑道:“我告诉你,我妈会放过你,我可不会。”
谢承运和路鸣远在旁替他望风,见他收拾完了季飞沉,谢承运当即催他,“打完了赶紧走。”
对于季飞沉,谢承运和路鸣远当年是亲眼看见他各种欺凌苏甜的,自然对他提不起半点同情心。
收拾不来周南,就处处欺负苏甜,见缝插针就找机会欺负她,苏甜曾经受过的伤害不胜枚举,一切全赖季飞沉所赐。
弱者挥刀向更弱者,纵然他再有多少可怜,却也让人同情不来,苏甜才是最无辜者,却硬生生经受了最多的恶。
夜色已深,谢承运和路鸣远都催着周南走,周南却没动,他突然对路鸣远道:“打我。”
“什么?”路鸣远一脸懵。
周南心情不好,连说话都很是烦躁,他不耐道:“我叫你们动手打我,打完了马上给我妈打电话,让她过来处理。”
当年事情最后平息靠的是秦女士出面处理,苏甜不能不上学,也不能一直担惊受怕,只能秦女士出面。
这么多年兄弟,谢承运有点下不去手,最后是路鸣远下的狠手,把周南打得眉头紧皱着。
周南背靠着墙壁,眼睛闭起,一声不吭。
完事以后,谢承运用周南手机拨通了秦女士的号码,他在电话里胡编乱造,“秦阿姨,不好了,我和周南今晚一起出来玩,路上遇见了季飞沉,那小子突然出手打周南。”
“周南他气不过,脾气上来就和他打了起来,现在两个人都受了严重的伤,您看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秦女士当然是没空过来的,她手里一堆事,老周更是在外地,但她还是交代谢承运和路鸣远先把他们送去医院。
等他们伤口包扎完以后,秦女士才匆匆赶到,彼时周南正坐在急诊室外的休息区内休息,季飞沉伤得严重,已经到了要住院的地步。
秦女士来到时,医生正跟谢承运讲着季飞沉的情况,她皱着眉问他们两个,“情况怎么样了?怎么打起来的?”
谢承运和路鸣远对视了一眼,很快谢承运瞎编一通,顺带把苏甜最近的情况交待了,最后才解释道:“阿姨,周南他是气不过,才跟他这么还手的。”
“对,是他先把周南打成那样,周南才忍无可忍打回去的。”路鸣远也附和着指着周南身上的伤颠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