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就见身边贴得极近的孤爪研磨盯着他,竖立猫瞳凝缩,沉默看着他的面庞,
“啧。”
嗯
猫又场狩缓缓敲下一个问号。
布丁头前辈,刚刚是不是啧了一下。
难道是在向他表达不满是他哪里说错了吗
累还是撑伞
大脑掉线的猫又场狩陷入加载中,上一个不解之谜还未解清,他突然现了新的盲点。
所以布丁头前辈为什么这么晚都没回家
而且、前辈怎么会知道他在那里等着的
明明今天的事只有列夫他们知道
猫又场狩一卡,模糊抓住一点思绪。
他,大概、可能、也许,被那三个人出卖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深知排球部那群前辈秉性的猫又场狩冷汗涔涔,汗流浃背。
感觉,明天去排球部绝对会变得很麻烦。
猫又场狩安静如鹌鹑,磨磨蹭蹭跟着孤爪研磨一起挤上了末班电车。
他们来得及时,刚到月台,电车呼啸而来。
风压巨大,空气潮湿,水渍飞溅,孤爪研磨不着痕迹侧过身收起伞,转过头做出似是要对黑少年说话的样子。
猫又场狩察觉,微歪头凑近过去,整个人却正正好好被孤爪研磨的身体挡住。
察觉到细微凉意从身旁窜过,他眨了眨眼,“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言简意赅,“电车来了。”
“”
难道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猫又场狩不解但尊重,只得默默跟着一起上去。
末班电车上十分空荡,两人都有位置可以坐。
从音驹到他们要下的町目只花了半个小时,
下了电车后,孤爪研磨再次撑起伞,猫又场狩自告奋勇替代。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布丁头前辈把伞撑得更高,而且更往他这里倾斜了
盯着孤爪研磨不知何时被雨打湿的肩膀,猫又场狩迟疑着蹭了蹭脸颊,犹豫着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一想到先前布丁头前辈的盯,他只能闭上嘴巴,选择靠得更近一些,通过间接缩小自己所需要的伞下空间来
尽量保全布丁头前辈的伞下空间。
一伞之下,微矮些的黑少年小心靠着旁侧身影,谨慎保持细微间隔距离的同时却又不着痕迹试图更靠近对方。
孤爪研磨垂眼,握着伞柄的手缓缓收紧,指腹压在伞柄,不着痕迹余光侧瞥。
黑少年正小心翼翼跟着他的步伐,隔着薄薄一层空气靠近他,似有若无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