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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口苦荞茶刚在舌尖打了个转,便被迅猛吞下。
檀生红着眼抬头,跟在青身后规规矩矩埋头往外走。
青单手将门帘撩开,诧异地着这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不由轻声发问,“你怎么了”
“我”
我被烫着了
那苦荞茶真的好烫
檀生正欲开口回答,却见正觉女冠高撩道袍,盘膝席地而坐,面无表情地向檀生,单手朝下做了个请的姿势。
檀生赶紧将后语囫囵吞下,老老实实地踱步进里堂,从小案架空层底下摸摸索索出一块凉席垫子,再规规矩矩地埋着头席地而坐。
这姑娘,现在真是乖得像个鹌鹑
简直跟将才和赵夫人撒泼打滚,判若两人
“青,去门外守着。”正觉女冠轻声发话。
青赶忙收回目光,一把放下帘子。
竹帘倾斜而下。
室内极简单地摆设着一支榻,一方桌,一只笔洗,三两只毛笔。
东北角开了一扇窗,用牛皮纸糊成,浅褐色的酸枝梨木别了窗框,隐约能听见窗外小池潭水清凌凌的流水声。
那支床榻,檀生熟得很。
每过晌午,檀生都抱着那只雪白雪白、名唤麻将的长毛猫打呼酣睡。
睡得麻将的白毛上全是她的口水
若是麻将先醒就嫌弃地蹬她鼻孔,誓要把她给闹醒
“咕噜噜噜”
正觉女冠在煮茶。
是拿都梁山里的山泉水煮成的。
香喷喷的。
正觉女冠眉眼静谧,轻抬手腕拎起小红泥茶壶,给檀生倒了半盏茶汤。
檀生赶紧强迫自己收回贪恋的目光,规规矩矩地双手捧起抿了一口。
好喝
正觉女冠煮茶喜欢加蜂蜜
檀生眼神一亮,再埋头吹了又吹,含了一大口。
“小道友是怎么知道庚寅房中那堵墙,其实是一卷竹节帘的”
正觉女冠语声平和,直截了当。
檀生一个猝不及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