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痒。
“外面出事了。”他的喉咙微动,避开对视的眼睛,沙哑的声音随之而出:“我看有人朝这边赶来,还以为你被现了。”
林雪瑾没有仔细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跑过的人了,“先出去吧,人走远了,等会儿晚了会遭怀疑。”
又来了!沈鸣珂感觉到脖子上的痒意传到了心里。
他歪了歪头,避开传来的温热。
“你没事吧?”
“没事!”他回过神,这才现林雪瑾已经离他好几步远了。
残留在手心的热度似乎还未散去,他低下头看看修长的手指,随即握紧成拳。
好奇怪!他想不通。
等林雪瑾回到厅内时,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大厅内躺着一具尸体,而唐侍郎安静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与他形成对比的是他那正在怒咆哮的妻子。
林雪瑾这才明白沈鸣珂口中的出事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唐侍郎被人下毒了。幸运的是,他与来客共饮酒,拿错了杯子,这才捡下一条命。
“来人,把所有人围住,不要让凶手逃脱了!”唐夫人大喊道。瞬间,府中的侍卫蜂拥而至,将宾客们团团围住。
人群中的不满之声响起:
“这与我们何干?凭什么这样!”
“这也太不讲理了。”
“不过,确实危险,这可是谋害朝廷命官啊!”
“凶手胆子也太大了吧!”
“……”
讨论之声不断,整个场面乱作一团。人群的吵闹声,孩子的哭叫声,以及妇女哭哭啼啼、胡言乱语的声音不绝入耳。
唐夫人身边的侍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她慌乱无措的情绪开始慢慢缓了下来。看了看被吓得脸尽失血色的唐侍郎后,她的脸像是要崩裂了一般,沉得可怕。
但好歹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不一会儿,她便笑着朝来客说道:“今日是鄙府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现下,贼人如此猖狂,竟敢谋害堂堂户部侍郎!”她缓了缓气息,继续道:“今日,若不抓住此人,唐府何得安宁;又该如何让枉死的人安息?”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皆认为此言甚是有理。
“既如此,还望各位见谅。”见宾客纷纷点头,唐夫人的脸色才好转些。随即,她身边的侍女吩咐下人:“来人,搜身!”
这话可让林雪瑾有些慌了些神,左右寻找沈鸣珂的位置。
旁边同她一起的画师们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不耻自作画潮流湮灭,除宫廷画师外,民间的画师们并不能得到尊重;更有甚者,一不小心,便会成为传播流言的始作俑者。
故此,在这样的场合里,即使是遭到怀疑以及不公平的对待,画师们也不会有出头反对。
四处寻而不得的林雪瑾只得先慢慢挪动自己的位置,想要先将东西藏起来。
人群很挤,在侍卫围住的有限空间中乱窜;也很吵,不停宣泄着自己的不满;迷人眼的华服、艳丽的装扮让人分不清。
痛楚从左半身传来,她回头一看,是那日躲雨时遇到的妇人。
“是你啊!”妇人显然还记得她,说着又拉着她的衣袖指向唐夫人所在的位置,“看见没,那是我女儿,说来他们还不信。”
林雪瑾的手被扯着有些痛,于是挣扎开来,笑着附和着妇人:“娘子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