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内不停踱步、叹息。后又坐下,拿起桌上的案宗,反复查看。
看来片刻,他始终毫无头绪。索性放下案宗,回想着遗漏的环节。
慕然间,他想起了今日那沈鸣珂递给他的那卷案宗。于是,趁着夜色将晚,宵禁还未到之时,再返回衙内一趟。
因有衙门令牌,他丝毫为收到阻拦。
一到这里,他便直奔着查那些案宗而去。
徘徊在架子旁许久的顾棠,终于在一出角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绢帛被捆绑起来,上面堆满了灰尘。按理说,这里常年有人打扫,该不会是如此。
顾棠并未多想,急忙将架子角落的案宗全部拿下来放在地上。
漫起的灰尘将他呛得咳嗽个不停,他抬起手,不停挥散眼前漂浮在空中的尘埃。
房间的烛火并为点亮,仅依靠着皎洁的月光,他就能将手上的文字看清。
几番查看后,还是一如所获。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顾棠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他将手中的绢帛扔在地上,堆积在地上的案宗在收到冲力后,跨落在四周。
长时间沉浸在这些文字中的顾棠头痛无比。他伸手揉着太阳穴,缓解疲惫。
始终查不到任何有用东西的他,心身疲惫不堪。他站起身来,活动僵硬的身子。
这时,他现了掉落在箱子底下的一卷案宗。
虽不抱任何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他还是将它从箱底拾了起来。
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月已经沉下。他点亮了案桌上的烛火,坐下,打开了手中案宗。
上面记录的两个孩子户籍的变动,与此事却也无多大关联。
脑胀欲炸,他眼里布满了血丝。
是哪里遗漏了呢?想着,他走向躺在地上的一堆卷宗,从里面反复翻动、寻找。
终于,几番寻找后,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杂乱的头掉落在脸颊旁,视线也被阻挡。顾不得自己此时的狼狈,他将两起案子记录对比,寻找着其中踪迹。
果然,他心道。
这两起案子生的时间隔得并于远。
一起案子所记录的是一女子死于疾病,其一儿一女在她死后便不知所踪,记录这件案子的便是李阿公。
而此时,李阿公的女儿也惨死,凶手不见踪影。
按这时间推算,在次不久后,李阿公便瘸了腿、辞去了官。
难不成,这女子是李阿公之女?
也不对,顾棠摇摇头,否定心中所想。
但无论如何,那两个孩子应该与李阿公脱不了干系。
想着,顾棠将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屋子整理干净,便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
第二日,林雪瑾按时间前往画馆。
此刻画馆仍旧十分冷清,只零零散散几人前来。但老者依旧安排了许多画,将其挂起供客观摩,并亲自讲解。
林雪瑾坐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倾听着老者讲述的画作,心思却早飞到九霄云外。
昨夜她与沈鸣珂并未有什么有效交谈,无论她说什么,沈鸣珂像是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