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哑声,哪会不娇气主子那身肌肤,不知怎么养的,稍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周韫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愿说,她想捏下帕子,又很快放开。
手指灼灼,有股说不出的疼,她在袖子中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手,恨不得用凉水浸泡一番。
偏生不知哪来的自尊心作祟,即使贴身的人,她都不愿暴露此时的狼狈。
锦和苑,周韫刚踏进内室,忽地顿住,她紧绷鞋脸色,向端坐在软榻上的人,冷声冷气
“爷不在正院接受旁人的敬茶,不去前院处理朝务,来妾身这锦和苑作甚”
傅昀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仿若没有听见她带刺的话,只垂眸向她
“让本王你的手。”
周韫听言,下意识地将手藏到身后,偏开头,抿唇说
“爷多心了,妾身无事。”
她站得笔直,像是竖起全身的防备,傅昀得甚不是滋味,明明前几日她还不是这般。
周韫方名动长安的时候,不知是何人说过,若周家嫡女开口,恐世间男子没哪个能拒绝她的要求。
经她软语撒娇,再见她这般冷脸相待,傅昀沉下了脸,他没再说话,直接拉过她的手。
周韫脸色倏然一白,几欲掉下泪来,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推他
“你轻些”
傅昀瞥了她一眼,手上动作放轻,将她的手抽出衣袖,只一眼去,不过觉得她指尖过于红了些。
但傅昀却一瞬冷下了脸,他眼力何其好如何不出那处快欲凸出的水泡。
他堵了一口气,声音也冷了下来
“这便是无事”
周韫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她咬牙,陡然红了眸子
“那爷要妾身说甚说妾身很疼,叫爷给妾身做主”
她睁着一双沾着湿意的眸子,仰着脸颊向他
“爷能吗”
“您会在她刚进府的第一日就罚她吗”
连着的几声质问,叫傅昀一时哑声,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处置正妃院子中的奴才,可以因为她转身离了正院,可以给足了她脸面,但他却不能罚庄宜穗。
正如她所说,这是庄宜穗进府的第一日。
若他真的罚了庄宜穗,她在府中还有何威信可言
周韫见此,眸色稍闪,轻嗤了一声,就要抽出手“妾身知晓爷不会,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说,爷怎得还不满足”
“不若爷与妾身直说,您想要妾身如何做”
他哑声涩然,握住她的手腕,稍用了些力,低声说
“周韫,你别这样”
周韫险些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