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叹了一声:“不是同你说过吗?在师兄面前不必硬撑,师兄又不会笑话你。”
梁郁闻言,心中似有暖流淌过,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师兄担心。”
时容与怒意顿消,浅笑着摸了摸梁郁的脑袋,少年的头也比小时候更多了些,看来这四年没了时容与折磨他,养的还不错。
梁郁看着时容与的动作,却是敛了表情抿起了唇。
师兄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把他当小孩?
他握住时容与的手从他头顶拿了下来:“师兄,我已经长大了,也长高了。”
时容与不以为然道:“嗯,那你可要好好保护师兄。”
梁郁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保护好师兄的。”
他刚说完,替他缠着绷带的时容与忽的凑近,冰凉的指腹随着绷带在他的肩头擦过,引得梁郁一阵颤栗。
梁郁受了伤不方便抬手,便需要时容与拉着绷带缠上几圈,凑近的时容与手绕到了他的背后,像是将他环住一般。
四年间两人身量似乎突然被拉开了,时容与好似扑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腰身被腰带勾勒出来,以梁郁的角度看十分明显。
这样近的距离,梁郁都能闻到时容与身上淡淡的清香。
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梁郁往后躲了躲,呼吸都快停了,却在时容与的一句“躲什么”中,又停下了往后拉开距离的小动作。
他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又听见时容与突然调侃他:“练的不错。”
梁郁看了一眼时容与的目光,顺着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胸上,他连忙将衣服扯好,局促道:“师兄就别笑话我了。”
时容与看着微微红了耳尖的梁郁,浅笑着摇了摇头。
还说长大了,这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经逗吗?
梁郁在时容与的房间里一直磨蹭到傍晚,时容与开始赶人:“明日还要考校,回去修炼吧。”
梁郁却是坐在床沿神色犹豫:“我……我可以陪师兄一块睡吗?”
时容与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如今应当也不怕冷了吧?赖在我这里做什么?”
梁郁也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借口能睡在这里,可他还是努力争取道:“我……我怕师兄冷,我可以变成小猫小狗,或是小兔子,可以给师兄暖手,师兄不嫌弃,暖脚也行。”
时容与本想说他不冷,如今他灵力恢复,又经受过寒玉床的冰冷,绛雪峰的冷于他而言已经不算什么。
可他望进梁郁那双殷殷期盼的眼眸时,拒绝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无奈应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梁郁立刻兴高采烈起来,幻化术变作了那只小白猫,蜷在了时容与的手上,用自己的肚皮贴上对方略带凉意的手。
时容与这一觉睡得有些不安稳,总感觉梦里有人勒着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又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手上的白猫已经不见了,梁郁也不在房间里,时容与撑着身子缓缓起来,还没下床就看见梁郁从门外走了进来:“师兄醒了,考校已经开始了。”
时容与应了一声,踩着鞋子要去拿旁边的外袍,梁郁却先他一步将外袍取了过来,十分顺手的替他穿上:“不过,师兄不必着急,考校按顺序还没轮到绛雪峰。”
时容与便任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