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绳套之间相互拉扯,钣感十足,带有几分古怪的潮涨,相对降低了摩擦,
但依旧存在感十足,标一两个瞧间阿舍尔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出藤蔓的轮廊。
…很诡异的感觉。
阿舍尔莫名想到了自己最初被始初虫种藏于腹腔的感觉。
虫母腹部新生的柔软腔体,本是为孕育虫卵而生长的,但显然“繁衍“这项能阿舍尔拒绝使用,于是原有的腹腔空落,反倒在虫翼生长后的再育里,引了如洪水一般难灭的热潮。
这是虫母体质对当事者拒绝孕育后代的另一种反馈,是身体和意识相互抗争的过程一一
要么是身体本能压过意识中的理智,接受虫母的一切,开启为虫群们诞下虫卵的大门,自此以后生生不息、无休无止;要么是理智强于本能,改变根植于基因的传统,彻底成为虫族历史中最特殊的一位虫母。
但不论是哪一种结果,眼下阿舍尔都只能硬抗。
他不想屈从,于是被同化的身体开始散各种讯息一一
渴望被充盈。
母性。
想要哺育幼虫。
没有哪一刻比那时候更加清晰地让阿舍尔意识到,虫母的体质在向他冷酷又坚定的意识讨要幼卵。
前一日,阿舍尔独处时休憨的傍晚里,因为虫母体质作祟,他的胸膛、翅根、
腰腹、髁镜都热乎乎一片,散着过于香甜的蜜香,像是一块引人分泌唾液的小蛋糕灵魂同化带来的身体变化一直存在,这些疙状时隐时现,大多数出现在夜间,
叫阿舍尔烦于应对,那种身体里仿佛被安装了好几个水龙头还关不上感觉过于明显,
古怪十足。
自从登上创始者号,阿舍尔夜里几乎每隔两三小时就得起来换衣服,原本由赫尔准备的一箱子睡袍内裤洗的洗、陶的陶、换的换,到头来专用于装内衣的箱子竟然空了,反倒是浴缸边沿陵着一排。
实在面皮薄的虫母开不了口,在陶完他的最后一条内裤后,干脍只啧着睡裙回到床上。
在他无奈觉得自己会彻底淆掉整个床铺和全部睡裙时,他的小狗来了。
深色的皮质项圈还牢牢地挂在隔壁房间内当事人的脖颈间,但透过那块堪称作弊的猩红色吊坠,属于旦尔塔的“肢体“从剔透又漂亮的红色宝石面儿内钻出来,霸占满了虫母的房间。
甜蜜的馨香叫任何一个雄性虫族都足以陷入疯狂。
任何虫群,在见到此刻的阿舍尔时,都必然会想呼唤着“妈妈“,把自己的舌头、手指,亦或是别的什么伸进去,他们渴望与虫母紧贴,渴望被那些蜜香所浸染体
谁都不例外,那些顶着旦尔塔意识的藤蔓触须也是如此,甚至因为逃离了人形拟态的杨楷,它们反而有种懵懂又大胆的野性,像是放归山林的野兽,藏着利爪小心试探,一旦抓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把猎物吞噬殆尽。
伪装,是怪物的天性。
扮猪吃考虎,是它们靠近虫母的本能。
作为旦尔塔的一部分,藤蔓、触须们生着一副乖巧的态度,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靠近蝌缩在被褚下的虫母。
见咬牙难耐的青年并没空隙搭理它们,于是外形质感略显粗糙的藤蔓便开始伺机而动、得寸进尺。
先是缠绕住虫母颤的手腕,然后顺着手肘攀升,一寸一寸霸占地盘,等阿舍尔终于反应回神,相互交错的藤蔓已经变成了他身下的床垫和贴肤的睡袍。
那时候阿舍尔眯眼,眸光略微浚散,像是辨识和思考一一是否需要接受一只或许乖巧可控的小狗作为“工具“来抚慰自己。
但接受的前提,是在没有其他生计用品存在的创始者号上,嗅着蜜香而来的小狗藤蔓要好好管住自己,不能释放出那些不该出现的特殊玩意儿。
那些藤蔓、触须用途极广,打人、拿东西、操控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