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旦尔塔的五感足够敏锐,哪怕是灭顶的兴奋,也不曾影响神对外来动静的判断。
于是这场疯狂的活动被暂停,阿舍尔也终于又拥有了喘息的机会。
旦尔塔抱着软成水的虫母掠过黄昏下的丛林、旷野、花海,袖摘下自
己认为最美的一朵,轻轻别在了虫母的耳侧,欣赏着青年昏昏沉沉却美到令袖窒息的模样。
在神带着青年翻身回到卧室时,乘坐飞行器的其他雄性虫族们则正好
当迦勒他们赶来的时候,旦尔塔正用大浴巾裹着昏沉的虫母,将其抱在怀里。
几乎是其他雄性虫族出现的那一刻,藏匿在阿舍尔腹腔深处的驳杂信息素便开始涌动,渴求感被进一步放大一一他在渴望其他子嗣们的信息素。
前不久才被转正为伴侣的旦尔塔在这个时候必须让步,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可等这一刻真正降临的时候,旦尔塔现,哪怕袖从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可事实是,很难。
非常、非常难。
当迦勒伸手想要接过虫母的时候,旦尔塔下意识闪躲,而被新一轮筑巢期折磨的阿舍尔,则在意识濮胧间,想要靠近另一个拥抱。
旦尔塔手臂一僵,眉眼间浮现出一层阴鸯。
迦勒挑起眉头,幽绿色的眼瞳间全然是挑衅。
落后一步的歌利亚开口道:“旦尔塔,你不能阻止妈妈的选择。“
此刻,所有的雄性虫族都把滚烫的目光落在了唯一被抱在始初虫种怀里、软
着手臂,还尚处于迷茫的青年身上。
气氖有一瞬间的僵持,大家都在等待着虫母的回应。
阿舍尔慢吞吞胜眼,扭头扶住旦尔塔的脑袋,在一众虫群们眼红的视线里,吻了吻对方的唇。
很自然地,那股烧灼在旦尔塔胸膛内的火焰被浇灭了,差点儿疯的
小狗就这么被一个简简单单的吻,给安抚成功了一一在妈妈面前,袖能够坚不可破,也可会不堪一击。
此刻,得到虫母亲吻的旦尔塔只是有些不舍地偏头,在虫群们的注视里回吻了一下妈妈。
是专门侧着头,把唇瓣相互碰触的画面,能够完完整整展现给其他虫族看的角度。
尤其落在雄性虫族强的五感里,从视觉到听觉,每一个细节中,他们都足以清晰又明了地感知到两瓣软肉相贴时近乎于无的寒定,以及亲吻间虫母无声变化的呼吸、心跳频率。
虫群:???
虫群:这是挑衅!!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他们最惨烈的虐待和折磨11!
这一回,受伤的终于不只是歌利亚和还勒了一一当然,对比其他虫族,他们受到的“伤害“总是更具有真实感,比如唇瓣上踝动的麻痒,就是只有作为共生者的他们才能体验到的特殊待遇。
“唔…好、好了“
阿舍尔的本意只是安抚一下旦尔塔,谁知道对方会故意在虫群前加深这枚吻,等呼吸被夺取的时候,他才急急推描,勉强保住了自己即将失衡的心跳声。
“妈妈…“迦勒那双盯着虫母红肿嘴唇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星子来,
“您不想要我、我们吗7“
迦勒有意加重天平这一方的重量。
当初在创始者号上,凡是用信息素安抚虫母的雄性虫族,都在今日来的队伍里,他们谁都清楚地知道,想要让理性为上的虫母习惯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大抵只有阿舍尔对信息素需求量最大的筑巢期才能实现。
阿舍尔际眼,他的身体确实是在渴望着,但在与旦尔塔确定了伴侣关系后,有些习惯规则他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向虫族看齐的。
一一比如虫母那数不清的伴侣数量,甚至可能虫母自己都不会记得个别伴侈到底长什么样儿,毕竟太多了。
区别子嗣和伴侣之间的关系,这是阿舍尔的理智想要达成的问题结果,但显然涌动在他体内的虫母基因依旧贪婪地想要更多,比如其他虫群们的信息素,可能是可以被意象化为冰川、深林、日光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