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在虫母的声音下,旦尔塔很快压抑了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只浑身僵硬地执行着命令。
“妈妈?“突如其来的黑睿打断了水晶台灯微弱的光源,旦尔塔偏头,却祝另一根微凉的手指抵住了额头。
阿舍尔:“啪一一“
白色的手套遮挡下一切都变得濮胧至极,在这样的感觉剥夺下,则会让其他的感知力度变得更加明显、敏锐。
阿舍尔:“不要动,不要让手套掉下去,懂吗7“
好。
旦尔塔喉结滚动,接连数次的自残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袖除正常五感外的其他感知一一
藤蔓被虫母控制后的反水,耳道里时而产生的蜂鸣,以及依旧盘踞
于视线里的淡色血雾。此刻的神更像是一个残缺不全的玩具熊,破破烂烂,最终的结果大抵是被丢进垃圾箱里。
但硬倔着不开头的玩具熊已经失去了被主人抱在怀里的机会,这些束缚和管教是袖应得的。
不听话的小狗,自然得不到主人的温柔。
受损的视线里,旦尔塔略有栩然。
很快,袖感受到了虫母的指尖自衰的额头向下滑,绕过鼻梁、嘴唇,又慢吞吞留恋于咽喉。
…妈妈是想拿死袖吗?
袖这么糙,会不会弄疼妈妈的手?要不然还是建议妈妈换个匕直接挺进来吧?匕更快更锋利,也同样更加省力,适合妈妈的力气。
才准备开口的旦尔塔刚刚动了动唠,下一秒就被阿舍尔用另一只手按住,“安静,我说过的。“
“闭嘴。“阿舍尔轻轻拍了拍旦尔塔的下颌一侧,声音难辨喜怒,“既然你刚刚不说,那也就别说了;旦尔塔,我给过你机会的。“
话落后是一阵几近窒息的静谧。
此刻,阿舍尔的指腹还在怪物脸侧可以称之为漂亮的下颌线处缓缓摩挚。
这样的黑暗里,一切都会被放大,旦尔塔听到了虫母的呼吸声,也听到了指尖摩擦在自己脸侧的感宝。
袖忍不住幻想,这一刻妈妈是在注视着自己吗?
在始初虫种神思起伏的同时,阿舍尔苍白面庞上除了红艳艳的唠,便只剩下尽数倒映着旦尔塔狼狐又诡异面容的铅灰色眼瞳。
像是一面破碎后又用胶水黏住的镜子。
丑得可怜。
…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的子嗣的兼床伴。
阿舍尔拧眉,视线扫过对方十疮百孔,宛若什么车祸现场的胸腔,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嫌弃,而在那短暂的嫌弃后,则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不自在。
怜惜?心疫?
似乎用这样单一的词汇来描述也不尽然,除却这种相对软和的情绪,则是另一种阿舍尔本人都自觉奇怪的,跃动在血管深处的战粥。
从来在体质上比较都处于弱势地位的历代虫母,在与子嗣们进行交配活动时,
也总因为体能而受制一一
床下,虫母是珍宝、是娇花,会被虫群子嗣们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手里;床上,
虫母则变成了流蜜的糖,汁水充沛,承受着雄性虫族的渴求。
近乎地位的颠倒激活了藏匿在虫母基因中的兴奋,因为虫翼而精神力不稳定的阿舍尔也同样受到了影响。
他小口呼吸,缓和着自己的气息,直到那股由血脉引导起的兴奋褪去,阿舍尔才开始今日的正事-一
微光濮胧的昏睿里,一阵轻微的感定声下,旦尔塔感觉虫母在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