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在脸上顿顿,迟疑地打了个招呼。
沈吾安不知他心中所想,简单回过招呼后,继续埋头手中的事情。
在她配重原材料时,周森悄悄挪到她的身边,不着痕迹地抬起手,偷偷对比两人手背肤色的差异。
好像和过去没有差别。
但又不能确定。
直到晚上一起吃饭,注意到沈吾安在餐前对着手机往脸上抹润肤乳,周森才礼貌地问:“怎么了?”
沈吾安苦恼地戳颧骨被晒伤的部位:“有些晒伤。”
“是不是晒黑了点?”周森又问。
徐助理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仿佛在奇怪他怎么能这么直接说女孩子变黑。
孟达海也因此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对着沈吾安打量半天,又在她和周森之间来回看,笑出声:“安安好像的确黑了点!”
沈吾安在众人的视线下囧得两颊烫,用双手捂住脸颊,闷闷地说:“我一直不怎么经晒,一晒就容易脱皮,脱皮就变黑。涂防晒也没什么用。”
“赶紧学个车吧,”孟达海建议:“以后天天要跑。等阿森市中心的办公室装修好,你还得轮番往三个地方跑,没个车不方便。”
沈吾安抿了下唇,没搭话。
孟达海以为是她不愿意,再劝:“等拿到驾照,叔给你配车。”
“我想等复原香成功后再学车。”沈吾安解释。
“香的事……”
“孟叔。”周森笑吟吟截断他的话:“我认识个不错的驾校教练,到时推荐给安安。保准她在最短时间里高效拿到驾照。”
这是孟达海爱听的,他啜口杯里的茶水,笑道:“教练教不会,你就自己上。”
周森闭了下眼,点头:“行。”
今日倒是周森看着气色不错,脸色白里透红。席上他没有喝酒,胃口也很好,比平时多喝了一碗汤。
结束用餐后,他自然主动地提出要送沈吾安回家。
孟达海十分赞同,热心地一路送他们二人到达周森车前,又目送周森驱车离开。
沈吾安被推进车里,乖巧地坐在副驾,颇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压迫感。总觉得孟叔最后的那个眼神有股难以言说的揶揄。
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入口,缓缓汇入车流。途径商业中心前的广场,足有三个方阵的大叔大妈整齐划一地跳着广场舞。reix版本的民谣通过劣质音响传入车内,炸得车窗嗡嗡作响。
周森看起来心情很好,丝毫没有因为拥堵的交通烦躁,反而姿态放松地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撑在车窗上,颇有兴致地扫了好几眼跳舞的人。
“忘了和你说谢谢。”他突然开口说。
偷偷用余光打量驾驶室那个人的沈吾安,终于可以把视线光明正大地放到周森的脸上。
现他果然嘴角带笑。
“谢什么?”
“你上次给的补方很管用。”说到这,他抬手拨了下挂在后视镜上的小东西:“也许是这个管用。”
方才心神不宁,她没注意到。现在被周森刻意提醒,她才现那是她送他的香牌。
他竟把它挂在车里。
沈吾安心中一动,脱口道:“马上入秋了,我新做了一批适合秋季的香牌。如果你不嫌弃,下次见面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