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老夫人拄着拐杖看着这一幕,脸色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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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皇子从国公府出去,骑马回了自己府上,将马鞭撂给下人后,并未去正妃屋里,而是一路往西南角的一个小院里去。
薛昭音听见通报,掀帘从屋里出来,款款迎了上来:
“殿下,这是从哪里来?怎得出这样多的汗?”
说着便拿帕子给他擦鬓角。
看着美人这样端庄贤惠,大皇子不禁露出餍足的笑,搂着她进屋去,一边走一边道:
“去了趟崔二府上,同他商讨些事,这不,一回来,就来见你,在做什么?”
听到‘崔二’这两个字,薛昭音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扶着大皇子坐下:
“妾还能做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作画罢了,殿下瞧着妾这幅秋雁图画得如何?”
大皇子看着她手里的画,抚掌赞道:
“好,满长安比你更有才的,怕是找不到了。”
薛昭音轻笑,将画收了。
大皇子拉她坐在身边,抚着她肩膀道:
“方才听见我去崔二家,想什么呢?”
薛昭音一惊,忙道:“殿下……”
大皇子哈哈大笑:“瞧你吓得,我不过随口一提,我哪里是那小气的人,若非他放手,我能得你这么个佳人?”
他的手将薛昭音的下巴往上勾起。
如此美人,崔道之不会受用,倒便宜了他。
薛昭音一向会审时度势,当即握着大皇子的手,跪下表白心意:
“当日那崔二那样羞辱我们兄妹,京城之中谁不笑上两句,唯独殿下,对妾伸与援手,不嫌弃妾蒲柳之姿,妾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至于那崔道之……”
薛昭音眼角发红:“妾恨不得食其肉,好叫这天下间少一个可恨之人。”
大皇子见她哭得可怜,将她扶起,道:
“我何曾说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晓得,不过既然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不要时常记恨崔二,我往日还用得着他,你这样,倒是叫我难做。”
女人不过是闲暇时的玩乐之物,若是耽误他的正事便不好了。
薛昭音听见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不过很快,她便收拾好情绪,去为大皇子奉茶。
趁这功夫,大皇子便将王馥郁身上发生的事儿告诉她,自然也没漏掉她梦中唤人的事。
薛昭音一怔。
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