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答案。”
明明季伏双才是被逼问的那个,喻一栩却觉得自己落魄。在她一眼就看向自己的眼睛时,他慌了神。
如果她不看他,如果她没有看向那双眼。
“回答我。”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季伏双的睫毛轻轻地颤,碰到他的掌心,颤意越加明显。
“我……”
“别说了!”
他破罐子破摔地垂头,吻急匆匆地落向她的唇,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比任何一次都急躁,好像慢上一刻,都会生他悔恨终身的事情。
等她终于喘不上气,他才放松些,吻隔着手背,印在她的眼帘。
季伏双乱了阵脚,她好像没办法不回应他。有时他慢一些,她都会本能地主动纠缠。
这样的潜意识令她感到羞耻,也感到羞愧。
“对不起,我要工作了。”
她匆匆挣开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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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勉和他的人工作效率都很高,两三个小时就把所有的家具电器安装完毕。
“我早说过,我办事你放心,你不必亲自监工,有这时间,不如跟球儿他爹独处独处。”陈光勉在季伏双旁边絮叨,球球也“汪汪”附和。
季伏双冷眼看他:“这些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
在能够跟季伏双继续组队户外运动和凑热闹之间,陈光勉艰难地选择前者,一五一十交代最近几个月生的事情。
“所以喻一栩找上你,你就毫不犹豫地帮忙?”季伏双冷笑。
陈光勉摆手:“哪能啊,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这不是还得先确定你的态度。”
季伏双忽然想起,刚跟喻一栩分手没几天,接到的一通陈光勉打来的电话。
通话内容没有主题,都是陈光勉在东拉西扯,她只偶尔回应。
季伏双皱眉:“若我记得没错,我没有任何表态。”
“是啊,我是没问,你也没说,”陈光勉抱起球球,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你平时哪有耐心听我闲聊,那天你可整整听我说了两个小时的废话!”
他竖起球球的爪子:“那是两个小时,不是两分钟,不是两秒钟!”
“……”
事已至此,她只能下达最后警告:“以后没事不要瞎掺和,我跟他的事情,不用别人管。”
“哦哦。”陈光勉点头,往她身后瞥了眼,飞快地说,“前提是你先管好你的人,别让他烦我。”
陈光勉溜得飞快,留下一只球球在她脚边磨蹭。
“球球乖,不要打扰你干妈工作。”
昨夜抓着她脚踝的人,如今又抓住了她的脚踝,细心地解开缠绕在她脚踝上的狗绳。
昨夜刚下过暴雨,今日气温不高,按说她不应当觉得热,可是被那指节隔着裤管刮擦过脚踝,她不由想到很多。
她再度落荒而逃。
傍晚,季伏双完成一天的工作,看着满满当当的工作室,不由出神。
过了很久,她才从彷徨的情绪抽离,拎包出门。
到门口,她先探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