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的身契,女儿想让母亲给我。”
明惠一笑,“这有什么,你想要我自然会给你,只是咱们母女间我总是不希望你瞒了我什么的。”
周韵迟一叹,心里慕地对福顺又起了杀念,“福顺,他,他知道我的身份,女儿也不知他如何晓的,还有他似乎知道杀害我养父养母的凶手是谁,只是他要女儿给他五百银子,还有他的身契也一并还给他,银子女儿倒有,只是这身契就得母亲帮忙了。”
明惠心中大惊,昨日她小睡醒来后,府门前的闹事,秋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知道是福顺顶着侯府的名头欠赌坊的银子。
这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各家各府都生过,甚至还有府中奴仆偷盗家中财物之事。
明惠管家有方,府中还不曾有过奴仆偷盗财物的事。
若不是顾及着肚子里孩子,明惠只怕立刻就让管家把福顺抓回来打死。她气的轻拍了下桌子,“真是个刁奴,竟要挟起了主子,还留着他做什么!”
廊下的柳眉听着屋子出的声响,狐疑的往屋里望了一眼。
周韵迟怕明惠气出个好歹来,忙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胸口顺气,“福顺他以为手中我的把柄,拿捏着一以后就能潇洒富裕,女儿只想知道他口中的秘密,拿着身契和银两哄他说出来,之后……”
“你想如何?”明惠握住胸前的手,扭头看向女儿。
周韵迟趴在明惠的肩头,冷冷一笑,“母亲怀着身孕,这种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
明惠垂下眼,“既决定要做,就处置的干净一些。”
“那是自然。”
谈话间,一个人的生死就这样被决定了。
云嘉姿和周韵迟从小都被娇养着长大。
周家与侯府不能比。
周韵迟虽有周老爷和周夫人疼爱,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儿性子总是小气了些,后来历经生死离别,周韵迟又活在仇恨里,这几个月下来才成了今日处事果断的性子,反而对了明惠口味。
“柳眉!”明惠唤她。
柳眉从廊下进到屋里,屋外还由秋字的那四个丫头守着。
“把福顺的身契给姑娘,再拿五百两银票。”说着明惠拿出钥匙递给了柳眉。
柳眉立刻去照办了。
周韵迟忙拦住了柳眉的去向,“母亲,银两我有的。”
明惠不理她的话,依旧让柳眉去拿银票和身契,又继而道。
“你能有多少银子,左不过是那晚从周家出门时带的一千两银票,咱们母女间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云嘉姿约见周韵迟那晚,出门时,周韵迟在胸口塞了几张银票,没成想后来周家成了一片废墟,这一千两银票一直留到了现在。
周韵迟笑了笑,肚子里再生不出什么话来,接过了柳眉拿过来的身契和银票。
临近晌午,西街的一个小院里,福顺在廊下的躺椅上用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
好不舒心惬意。
想着不久自己能得五百两银子,又能脱了奴籍,福顺脸上的笑就从晨起就没落下来过。
五百两银子够把这破院子修缮一番,还能再盖间房用来娶媳妇。
他环顾了一圈院子,对厨房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