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净给老子找事。”
贺云清垂着头,那棍着重,其实落着很轻,他张口,又是一句话扎心:“我已经跟永乐侯睡了。”
贺山崇一踉跄,“你睡的他还是他睡的你?”
“……她睡的我。”
“你……你,学武学的什么玩意,他娘的……”贺山崇骂骂咧咧,一脚踹向他后背,“连唐玄那瘪三的种都压不过,丢不丢人。”
贺云清被他踹得身形一晃,闷哼一声直接就倒了下去。
倒是贺山崇一愣,他那脚压根没用力,他想到什么,脸色一白,连忙去碰贺云清。
果然,人都是冰的,蔷薇香浓郁地散发出来。
“什么玩意破雨早不来晚不来的。”贺山崇暗骂了一句,连忙叫人来扶,“去把柳先生请过来,快!”
成国公府一夜不得安息,在大雨倾盆中整夜灯火通明。
贺云清之前跟她说过这几天成国公回京,他暂时不会来找她,所以唐今也没特别在意他两天没出现。
成邺做决定的速度比唐今想象的还快,第三天就让成旭喊她去将军府拜访。
成旭有些惊讶,“我爹居然让我喊你一起吃饭……你们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唐今瞥了他一眼,“这事别往外传。”
“知道了,我你还信不过吗?老大,我就是好奇,你说我爹难得叫我不是要抽我,还让我喊你回家吃饭,这是个什么意思?”
唐今胡说八道:“兴许觉得你长大了,想弥补一下对你缺失的父。”
吃完饭,成邺一个眼神,成旭一抖,夹着尾巴溜了。
两人进了房,成邺也不废话,“侯爷不妨说说你的计划。”
唐今弯唇,“此事当中最重要的三人,将军已经到位,剩下的两位,只需解决成国公便行。”
“想来将军也知道成国公世子身中奇毒之事?此事正可利用一番。”
……
明亮的室内烧着炭火,贺云清身上压着几床被子,手却还是冰凉的。
他额角不断冒出冷汗,双眸紧闭,一张脸白的像雪,极力忍耐着,却仍是从嘴角溢出几声痛吟。
满室蔷薇香,带着血味。
“柳先生,您再,您再开服药吧。”贺夫人挡着那白眉老者,急得直转。
“夫人,真不是我不开,世子已经服了太多封闭痛觉的药,若再服,那就不是药,是毒了!”柳先生脸色也不好,转而向贺山崇,“国公,当初我便说过,我只能保命,其中痛楚我是帮不了的。”
贺山崇沉默的点点头,“麻烦柳先生了。”
贺夫人忍不住红着眼斥他:“云清体内的寒毒已是越发严重,你居然还让他平白淋雨?一回家就耍这么大的威风?你非要害死他才甘心吗!”
贺山崇低着头,高大的男人却一下缩了起来,“老子、不是……我,我就是……气头上来了嘛……我错了……”
贺夫人冷笑三声,“你还是待在淮州好。我娘俩还能多活两年。”
贺山崇一下就委屈了,“泉妹,我都三年没回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