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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携势（第3页）
慢慢走出明德门，姜清玄抬头看了一两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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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朝路上就停了。
“些，携势而，势可挡，天亦助。”
“姜尚书。”
天光被一道影遮挡，姜清玄看过去，只见一坐在白高马上。
那眉目如画，气势如虹，手中长刀，又仿佛心中亦长刀。
姜清玄颔：“定远公。”
“姜尚书，一事，本都要忘了，今&xeoo又想了起，特意与你讨教一番。”
“何事？”
“你教着妹妹以踩踏亲姊骨血荣，一步一步向上爬，可想过一，自己也成了别垫脚血？”
“定远公，朽知你在说什。”
“知？”
卫蔷冷笑了一声，缓声道：
“阿薇她从七皇子侧妃到今，过先告自己大姊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再告自己姊与戾太子染乃造反同谋，可惜，从一开始便对先帝禀明了身份，阿茵也死得早，侥幸逃过了被当作逆党诛杀……唯独你们赚了大义灭亲名，罢了，你们姜氏祖孙亲厚无间，又与卫家何干？容再提醒你一句，大兄子卫瑾瑜乃先帝定下定远公世子，尔等若再敢对定远公府伸手，必拔刀砍！”
姜清玄气极反笑：“哈，定远公，定远公……你真以，天意永在你侧？”
马上，如中天。
马下，犹壮心绕门而走。
“卫国公、姜尚书……此地、此地乃宫门……”守门将领声惶然。
一勒缰绳，卫蔷驭马转身便走，清风一起，吹得她宽袍如舞。
姜清玄看着她消失在御河桥上，也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徐行，他坐在其中，闭目养神。
车内很安静，只轮声辘辘响动。
片刻，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出了一粒白棋子。
“阿，东都并非善地，堂上亦非明君，阿蔷若真同她那蠢爹一般那一腔忠血……怕也会被推进世家寒门漩涡中，皇权所毁。
“阿，阿爹该做？才能让她们两姐妹都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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