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魏郡王如今沉浸在郡王妃的病情中,一时不会察觉到的,到时候他看到了,再去找温从林,所有的痕迹我都会处理干净的。”
“若是你被人怀疑了怎么办?”江晚也忍不住担忧。
秦砚拍了拍江晚的肩膀:“不会的,太子会为我作证。”
江晚瞳孔一震,上一世到太子登基,秦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偏向太子的样子。
如今居然这么快就决定站太子了吗。
秦砚也想到了江晚心里在想什么,“既然已知未来登上那个位置的是太子,我也不必顾忌了,不过如今我在外与太子的关系还是与往常一般,毕竟如今不是时候。”
江晚捏紧了秦砚的手,“你打算如何说我们的事情?我今日和爹爹说了,只是没有说明那个人是你。”
秦砚心情雀跃了起来,和武凌侯说了,那证明江晚真的承认自己了。
他淡淡一笑,“待处理完赵月一事。”
“赵月?”
“就是住在你家的那个人,我已经派人查清了她的身份,此人绝对不能相信,她家中原来曾经是富商,后来落寞了,父亲病亡了,母亲也是卧病在榻,还有一个染了风寒的老人,还有一尚且五岁的孩童,她不仅拿了家里的钱远走,在被圣上看中后,得了许多财富,却也没有想起过她的家人,我的人去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死了,请大夫给老人看了,也是时日不多”
江晚只想过赵月可能贪慕了些,但在这世界上谁不喜欢银子权势呢。
只是人得有个度。
“那,那个五岁的?”江晚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家中没有长辈亲人了,老人又连吃喝都成问题。
她一个孩童又该如何生存。
秦砚神色一顿,他查赵月的事情只是为了江晚,至于其他的皆和他无关。
“你要去看看吗?”秦砚问出这话,心里也想的也是若是江晚要去看看那个女孩,自己又能和她多待上一会了。
“我想把她送去好人家或者给银子让人好好照料她到成人也比她如今好。”
秦砚点头,“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江晚与那人无亲无故的,只是想好好安置一下,这些事情秦砚随便派一个人就能做到很好。
也不知他为何一直让自己去看她,江晚看了眼外面还大亮着的天气,“那去吧。”
秦砚眉梢都染上了一抹满足,“好,我们一起。”
秦砚拉着江晚踏进了一个门前都是泥地的地方。
原来也是富商,如今却过得这样。
门也是破败至极,秦砚只是轻轻一推,门嘎吱嘎吱就开了。
院子里除了一个落了底的水缸,杂草丛生再也没有什么了。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碎裂瓦的声音。
江晚急走了几步,朝声源走去。
是一个破旧的屋子里,榻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那老人如干枯的枝干一般。
就连骨头的形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皮包着骨头。
“奶奶你张张嘴。”
一双又瘦又小就连指甲边缘都参差不齐的小手里捏着一个破了一点的勺子往紧闭着嘴的老人口中喂着只看得到几颗米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