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方才江晚搬着椅子坐在院子里看他。
是以傅砚即便是做着拔毛这样厌恶事情,也拿出十二分精神来,不敢懈怠。
突然感觉江晚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了,他抬头看到江晚往门口跑过去了。
他疑惑,现在会是谁登门呢?
却见江晚提了两个食盒回来。
随临看见眼睛都放光了。
他是吃过的,因为院里不留下人,自然也不能给他们做饭了,他便自己出去吃了。
看到自家公爷在这干着从来就没有干过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
就算是老公爷才去世,公府极其落魄的那段日子,公爷身边也是奴仆成群,哪里需要自己来做这等着杂事,更别说是杀鸡拔毛了。
就是活鸡都不会被允许出现在傅砚眼前。
“夫人,这是您点的?”
随临欣喜若狂,看向了旁边的傅砚,“公爷,不用拔毛了,可以吃饭了。”
傅砚依旧坐在那小凳子上,看着颇有些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他身长体大,坐在那感觉手脚都伸展不开。
江晚只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便提着自己的食盒进了屋子。
随临立马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却没感觉到后面的动静,他回身一看,自家公爷还坐在那手里提着那破鸡呢。
他立马跑过去,“公爷,您还坐在这作何,进去用膳了啊。”
傅砚垂下眼,手里之前嫌弃的鸡毛被他无意识搓成了一团,“能进吗”
随临啊了一声,“公爷你嘟囔什么呢?”
傅砚抬眸,“你进去干嘛?”
刚刚江晚刚踏进去,就随临跟得最欢。
随临理所应当,“你和夫人吃饭我当然得在旁边候着。”
傅砚摇了摇头,“你下去吧。”
随临看傅砚坐着不动,断断续续出声,“公爷你不会是不敢进去吧?”
随临这话刚出口,就见方才气势还收着的傅砚一个眼风扫射过来。
随临低下了头,“奴下去了,不打扰公爷和夫人了。”
迅说完,立马就跑得没了影。
傅砚看着旁边翻着白眼的鸡头,四目相对,他手里还捏着它的毛和尸体。
顿时没了心情拔毛,他把鸡往盆里一丢。
过了半晌,又捡起来拔,今天都已经和江晚说了要炖鸡给她补身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