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辰喊了几句没啥效果,反而激起了灾民们新一轮的语言攻势。
这时,张彪提刀从城门处跃至人群前方,一双牛眼环顾四周。
他大吼一声,“谁特娘再哔哔,老子砍了他!”
灾民们被他的气焰震慑,靠前的一众人露出胆怯的表情,更有甚者直接被吓到哭了起来。
杨玄辰见灾民们消停了一些,再次大声喊道。
“乡亲们,不要急!既然已经到了咱清水县,我杨玄辰就不会不管大伙!”
“现在!请乡亲们推举几个能主事的人出来,本官有话要问!”
灾民们低头交流了一阵,随后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青年站到了最前方,用力喊着。
“县令大人,在下江州霖屏县童生范贤!”
“请大人救救我们霖屏百姓吧!”
说罢,范贤往地上一跪,跟在他身后几个看上去书生模样的人也跪了下来。
随着下跪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不少。
见着县太爷到了,而且明晃晃的长刀又多了十几把,眼中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杨玄辰向范贤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近前,“你叫范什么来着?”
范贤刚想说自己叫范贤,不料还没等他开口,杨玄辰皱着眉继续说道。
“你是读书人吧?抓紧时间,让你身后那几个读书人配合你,去灾民中间寻几个德高望重能安抚大家的人出来。”
“里正、村长、乡绅,不管之前是什么身份,只要能管得住人的,都给本官喊来这里!”
杨玄辰的话刚说完,范贤匆忙行了一礼,返回了灾民中间。
望着城门口密密麻麻的灾民,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
封建社会里,百姓一般是比较安于现状的一个群体。
除非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存,不然他们不会选择背井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