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玫瑰色的脸猛地向后仰起
白狼骑早已紧紧箍住他的腰随时准备压制尼禄因剧痛痉挛的身体。
他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骑士箍在臂弯里的细韧腰身并未像往常一样骤然紧绷反而因潮热而柔软不堪几乎要绵软流淌到地上去。
白狼骑没料到他会往后仰倒一时没扶住陈旧的木椅两个人连人带椅摔翻在地上。
他抢先护住尼禄的后脑和腰将双肘重重砸在地上。原本包裹尼禄的宽大斗篷也随着两人仰翻的动作彻底在地面抖落展开。
隔着薄薄一层湿透的圣袍小皇帝的身体轮廓几乎一览无遗。
白狼骑根本不用刻意俯视就看见了真正的问题所在。
他反应过来后双肘双膝同时后撤眨眼间就贴到了净室墙根。
骑士单膝跪着连头都不敢抬起:“陛、陛下很抱歉……!”
“……抱歉?”
少年的声音轻轻
响起带着一点微妙的困惑。
一只淡粉的足尖在骑士不住颤抖的余光里慢慢收进雪白的圣袍。
“什么抱歉?”
白狼骑放在左膝上的金属指尖不断攥紧又松开。
是的他不无慌乱地想在兵荒马乱的逃亡生涯中他们的确从来没有教过尼禄这个——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
在他和所有狼骑的潜意识里尼禄始终是流淌着王室血脉的卡厄西斯皇子而对王储的一切教育本应该由帝国最深明睿智的帝师进行。
作为守护卡厄西斯家族的骑士他们的本职是为小主人登锋陷阵、血战沙场任何未经皇帝亲准的教授行为都被他们视作是对尼禄皇子身份的一种僭越。
尤其尼禄1o岁被俘的事件过后狼骑对尼禄的保护近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每当不得不带着小尼禄进入星盗领地穿过不堪入目的红灯区时狼骑们甚至会把尼禄的眼睛蒙住让他用小手紧紧捂住耳朵然后用最快的度带小主人通行。
净室木门上小心翼翼的叩击声打破了室内的无言寂静。
“敬禀陛下巡游马上就要开始了……”
圣殿祭司在门外小声道。
“主教们想要知道,陛下是否御体不适,需要将巡游推迟或取消。”
尼禄泛潮的双眸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