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下着逐客令,便准备将秦颐一往外赶。
秦颐一连忙阻止道:“老伯曾经乃是南诏王的侍从,又如何不知南诏王室之事,你且来瞧瞧,我身后之人,是否与南诏王有几分相似?”
为了找这人,她曾经看了不少南诏的史料,见过一张前南诏王的画像,虽然画像与真人会有很大出入,不过还是可以看出路霁安的眉眼的确是有几分像画像上的人。
老伯定定看着秦颐一,一瞬间周身杀意弥漫,想随便找一个与王上相似之人来诓骗他的人都该死。
路霁安即刻察觉到这股杀意,立马上前挡在秦颐一面前。
秦颐一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护的严严实实,看着面前这道高大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路霁安挡在秦颐一面前,手中的利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
老伯感受到比刚才更加霸道的杀意,意外地看了看这人,这时,他也才看清这人的脸庞,与记忆中的那位高坐王位,浑身王霸之气的人逐渐重合。
老伯激动地上前,想要将人看得更加清晰,只不过脚尖向前动了一步便被一柄锃亮的剑抵住脖颈。
老伯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要呼喊什么,可碍于身前的那柄剑,没有轻举妄动。
秦颐一从路霁安身后探出头,对路霁安道:“他好像看不清。”
路霁安自然也察觉到了,手中的剑顺势收了起来。
老伯见身前没有了威胁,又激动地上前几步,苍老浑浊的眼中似乎有着泪水,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眼泪滚滚而落。
“老伯认识他吗?”秦颐一适时问。
此刻的老伯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眼含热泪道:“认识,认识,他是五王子,与幼时相差不大,就是我南诏的五王子啊!”
老伯说着,便要颤颤巍巍地跪下行礼。
路霁安一把将人拉住,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我已经不是什么南诏王子,我只想知道,当年……当年父王母妃为何要那般对我?而我,究竟是不是王室的孩子?”
其实在刚才秦颐一与老者的对话里,他便知道,自己长得像父王,所以,他应当是王室的孩子,但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他的父母会那样对他?
老伯听到路霁安的话,方才的激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时一声长长的叹息。
想到那几年王宫生的事,想到王都被人攻破的那一日,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生在昨日一般。
“殿下,过去的就让它……”
“我过不去,这么多年,我始终过不去!”路霁安打断老伯的话,语气有些激动。
这也是秦颐一见到的他为数不多的有情绪起伏的时刻。
她见老伯有些松动,看了看对峙的两人,悄然转身,将屋子留给两人。
路霁安察觉到秦颐一的动作,伸出手便想要抓住她,不知为何,此刻他很希望她能够陪在他身边,但也只是这一刻,他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他不想,不想让她知道他那些难堪的过往。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合上。
老伯见从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