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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鹤圆滚滚地卧在段行川手心,他登上继续南下客船。此时江风习习,冷月无言。
他看着手里块略显粝圆石,他想,重玉以此勉励要心如坚石,志可摧!他握紧了圆石,面对自己未更加坚定振奋。
贺重玉知道她和段行川间又生了一个奇妙误会。她躺在榻上,打量手中个剩下小石鹤,开始思索自己志向,但半晌也头绪,又沮丧地将小石鹤扔荷包里。
她轻轻摇了两下姐姐衣袖,问道:“姐姐,你说该什志向呢?”
贺重华微微一怔,“问起个?”
“今天交了新朋友,他说起自己志向,很大志向。”
贺重玉难得苦恼地皱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活得太渺小了点,可又想出该许什宏大志向。”
“你走在那上面啦。”
贺重华捏了捏妹妹手腕——贺重玉睡觉前就卸下了袖弩,此时她左腕光溜溜,轻易就被姐姐捏提了起。
“疑惑也关系。”
重华看见妹妹解神,“继续往下走就好,时间都会告诉你答案。”
贺重玉觉得姐姐话点玄妙,但她决定就像姐姐说那样,继续往前走,也许等她到了姐姐个年纪,一切都将了然于。
想通了些,贺重玉闭上睛,安然准备入睡。但她突然鲤鱼打挺般坐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姐姐问道:
“姐姐!晚上时候,你身边那个鬼鬼祟祟家伙谁?”
彼时贺重玉心神都沉浸在对“宏大志向”思索中,和段行川告别,她都未曾注意如何与姐姐他们一起到了贺家宅。
贺重玉才想起,那株梨树下站着止姐姐重华,个陌生年轻郎君。她像幼时那般无知,自然知道“姊丈”多可恶一种东西。
她想起街头妇闲谈,说自家女儿及笄就该寻婆家预备出嫁,可好再赖在家。赖?居然能用赖个字?贺重玉觉得荒唐,女儿到了年纪就得被一脚踢出门?但她本吵过一把震天喉咙街头大娘。
贺重玉在家愤愤平地说起此事,但母亲笑着指指自己说,如果母亲出嫁,哪儿你呀。此话似乎无可辩驳。
记得从哪一天开始,家中逐渐频繁地出现“及笄”个字,贺重玉以前感觉,才知道说姐姐到该嫁年纪了。
她问,姐姐一定要嫁出去?能让姊丈到咱们家里?
谁料母亲上就捂她嘴,简介:剧史书中,对贺重玉极尽溢美词,她天子亲封靖侯,救万民于水“贺师”。
然而贺重玉起初并懂什叫“济世救民”,她从只能看见前,做力所能及事。
她最大理想也过家团聚,简单生活。
皇帝圣旨让她们一家命运如野马脱缰般朝另一个方向狂奔止,她最终也能如姐姐所愿那样做贵妃姐姐荫庇下富贵闲。
战连天,目疮痍,从前都世道推着她前行,如今她想自己做主,于她把刀架在太子脖子上:“要返旧都,要死,你选罢!”
小剧场:
“听说了,太上皇突然驾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