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江都,天气热极了,仓库外烈日炎炎。推开门走出来的男人,俊美的脸上,冰冷的表情犹如寒冬腊月。
直到商予被战念北牵着手送进公务机机舱,她才意识到真的要走了,并且可能要和战念北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是没有想过她一走了之将会给战念北留下什么样的局面,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战念北送走了她,他们的恋情会跟着公开,战念北要给商家和司家一个交代。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商家的地产危机,磐融四面楚歌的境地,她都知道。
抱歉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心里明白,留下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给她两年的时间,她可以打磨锤炼一个更好的自己,谁说,她只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机组人员正在做起飞前的准备工作。商予坐在战念北的腿上,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拥吻,战念北修长的手指穿过商予的丝,耐心又带着几分霸道地品尝着她的味道,唇齿交缠,久久不能平息,一吻过后,接着又吻了第二次。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商予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看着战念北。
战念北勾起好看的唇角,温声说:“让女朋友不高兴,就是我的错。”
商予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又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你脱离我爸妈?”
战念北掌着她后背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回应道:“我为你,甘之如饴。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都是和你。你是爱我,还是利用我,只要你选择的是我就好。”
再仔细看看怀中的人儿,她从来都不乖顺,就连那一双大眼睛都生来带着几分狡黠,他轻啄了一下她柔嫩的唇瓣,说道:“小朋友,替我好好照顾自己。岁的生日礼物,你会在美国收到,希望你喜欢。”
公务机在江都机场上空起飞。
战念北独自开车去了苏城,他先回了战家祠堂,拿了一条长三尺,宽三寸的戒尺。除了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去“负荆请罪”。
云山前·阙。战念北来的还真是时候,该在的人都在,无关的人都没来。
退休了的司市长司镇伦来看望自己的重外孙,司刈一同来了。司颖和商维刚刚从合院别墅那边回来,商南和商绪原本就在家。
战念北提前和商维打过电话,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和几个长辈礼貌问好,把带来的礼品交给家里的阿姨,战念北站在客厅里,并没有坐下。
“念北,怎么不坐?”司颖招呼道。
“外公,舅舅,商叔叔,司阿姨,我今天是来请罚的。”说着,战念北向四位长辈深深鞠了一躬。
“请什么罚?”司刈的声音很有穿透力,说起话来颇为严肃。
战念北只见过司刈两次,他是司颖的哥哥,兄妹长相上有几分相似。快六十岁的司刈保养的极好,看上去最多不过五十,身材高大,长相出众,面容上带着的那几分狂野和狡黠,让战念北觉得商予还真是遗传了舅舅不少。
战念北颀长的身材,站立在客厅,面不改色,薄唇开启,:“第一件事,我和小予在谈恋爱,谈了一年多,是我一直觊觎她,追求她,缠着她。但我是认真的,以结婚为目的。”
“荒唐,小予几岁,你几岁!”喝着茶,一直没开口的司镇伦怒视着战念北。
战念北朝着司镇伦再次鞠躬:“外公,我知道我比她大了o岁,但我还是得冒犯地问您一句,您认为年龄会成为爱情的阻碍吗?我爱她,她也爱我。外公您是长辈,我尊重您,但即便是您,也不能阻止我和小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