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对他许京淮不悦视而不见。
两人进到车里,各坐一边,一句话没有。
司机看这气氛大气不敢出,音乐也没开,车里寂然无声。
渐渐的,温凝冷静了。
他们这圈子美女如云,一茬又一茬,男男女女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混杂在一起像个大染缸,许京淮生活在这缸里,不仅不会长情,还一定有见不了光的东西。
哄着等许京淮厌倦是个方法,但耗时长短无法掌控,一年两年还好,如果五年十年,最美好的年华都浪费在他身上不划算,而且他失去兴趣抛弃她,哪天又恢复兴趣怎么办?
想真正离开他只演戏不够,要在让这基础上加深了解拿到他的软肋才行。
如此一来,既能控制耗时的长短,又不怕他再拿家人要挟。
过去她试图了解过许京淮,但通过外界得到的都是表象,想要剥开许京淮这层绅士外衣,变被动为主动,只有走进他生活,成为他信任的人。
温凝考虑清楚的事会义无反顾去做。
她扭向车窗边,悄悄深吸一口气,再转回来眼里已盈满笑意,主动绕过座椅间的中央扶手,侧坐到许京淮腿上,手臂勾着他脖颈,头靠他肩上,轻声细语地道歉,“我错啦。”
许京淮淤堵在胸口的烦闷,瞬间散在小姑娘软糯糯的嗓音了,只剩一颗心怦怦直跳,呼吸都快不会了。
见他不说话,温凝抬起指尖轻轻摩挲许京淮喉结,瓮声瓮气的,“还生气?”
许京淮还哪有气,“没。”嗓音带上微不可察的颤抖。
“你都不抱我,就是在生气。”温凝撒娇。
许京淮像雪后白茫茫的大地,空的什么都没了。
人在怀里忘记去抱,经温凝提醒才伸手穿过她腰间,把人更紧得拥入胸膛。
安静地抱了会儿,许京淮埋进她颈窝,□□风的嗓音低低响起,“凝凝别把我推给别人,我只要你。”
“我随口一说,谁知道她真会做。”温凝说谎。
“下次随口也不要说,好吗?”许京淮抱得更紧,再次重复,“我只要你。”
温凝在许京淮唇上贴了下,“好。”
她太知道怎么让他欢喜了,轻轻一吻,许京淮眼中的那点失落便消失干干净净,但温凝忽略了没有烦闷,欲望会疯狂生长。
这轻轻一触,打开了某扇大门。
许京淮追过来吻住她,不同于以往的蜻蜓点水,是带着浓浓欲念的渴望,霸占她唇腔,吞噬她灵魂。
车里像燃了场野火,滚烫的火花,烧得温凝浑身发烫,呼吸急促,身体早适应了许京淮的节奏,她逃不掉。
密集的啄吻声在挡板后响起,司机知趣按开电台,女主持人悦耳的嗓音如水波潺潺流出,“一个吻一段情,世界那么多人,我们不后悔遇见,下一首歌杨千嬅的《处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