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市见天梯距离碑顶只有数丈之高,下令道:“时机已到,登顶!”
道玄、黑鳞等人闻言,提着武器,纵身而起,飞踏在兵俑的身体上,健步如飞,步步攀升,宛如逆涧而上的梭鱼,衣袂飞舞,身轻如鸿。
正当冲到天梯半高处时,碑顶冷光飞闪,急射来数枚暗器,道玄身处小队的最前端,脚下不停,长剑卷舞,噼里啪啦火星四溅,将飞来的暗器尽数击落。
而另一方,流沙之中,突然现出十几丈长的剑芒劈向兵俑组成的天梯,徐市早有准备长袖挥舞,大喝道:“就怕你们不滚出来!”拍出一记火红符印,斜击犹如银蛇般的长剑,砰!流沙翻卷,光芒四射,将长剑击向石碑,天梯受巨力波及,失去重心,在流沙中倾斜另一侧,徐市紧跟着一记袖里乾坤又将天梯摆正,道玄等人脚下一空,险些跌落流沙中,急忙稳住身形,继续飞跃。
“困兽之斗!”轩辕帝剑再次呼啸横扫天梯砥柱,若被扫中天梯会瞬间崩塌。
徐市心念法术,嗖……从袖筒中飞出一个三足两耳圆炉,碧光闪耀,飞旋陡增,冲向凛凛剑芒,铛……如磨盘大小的圆炉撞在轩辕帝剑上,火星激射,嗡鸣飞转,稳稳抵住银光蜿蜒吞吐的巨剑。
“乾坤玉虚炉!”止水在流沙中惊呼道。
徐市喝道:“现在已知你们藏匿的方位,等着受死吧!”长袖挥舞,乾坤玉虚炉碧光大盛,翻转炉口罩向轩辕帝剑,缓缓压向执剑方位,巨剑上光芒迅消散,飘向炉内。
止水依靠轩辕帝剑和血符印将自己的人隐匿在很小的空间内,不受流沙侵蚀,若不是眼见敌方快要登上碑顶,试图破阵,怎会冒然出手,暴露位置,现下暗自叫苦,没想到这神器具有吸收真气的法力,倒是自己处于下风,若真气被吸干,当真可要活不成了。
止水大喝一声,奋力震开玉虚炉,银光一闪,巨剑消失,玉虚炉毫无阻拦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黑沙翻腾,止水显然是转移了位置,再次隐藏。
徐市调转乾坤玉虚炉,使之盘旋在兵俑上方,防备止水再次偷袭。
与此同时,道玄距离碑鼎只有数丈之高,欲要跃上之时,只见上方一团黑气斜飞而下,道玄暗叫不妙,急喊道:“快躲开!”站到兵俑上,不敢硬接,急忙俯身钻入兵俑身下,躲过飞掠而过的阴寒之气。
身后人众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无奈天梯太过狭窄,唯有分头避开,但兵俑却没那么幸运,被气团击中,好在距离较远,力道损失大半,只坠下去十几个,天梯受到轰击,失去平衡,摇摇欲坠,看得下方众人心惊胆战,惊呼出声。
刚躲闪过去,又接连呼啸而下五道骷髅气团,封住了所有避处,情急之下,江元大喝一声,轮转双剑,将气团劈开,尽管只使了巧劲,但仍觉双臂剧痛钻心,天梯开始向右侧倾倒,急忙又化气为冰,按在兵俑上,天梯的顶部迅被寒冰凝结,冻在了石壁上,稳住了天梯。
道玄从兵俑身下鱼跃而起,长剑炫舞,连续劈出数道剑气,扫向并排站立的四个黑袍白面人,与此同时,若谷、妙心接连击出金符、火剑,击向石碑上方早已等待的数人。
这些人在危难中都几近搏命,是以,这些法术威力巨大,碑顶只有一丈多宽,围绕阵内构成一个直径几百丈的狭长巨圆,两边都是直立光滑的石壁,坠下去即便没有落入流沙中,也会粉身碎骨。
除了四个黑袍人外,其余九人均不敢正面抵挡,各自躲闪,有一人躲闪不及,当即被冰剑击飞出去,坠落百丈石壁。
四名黑袍人各执权杖,挥杖抵挡,在威猛的攻击下,来不及反击。
疾风趁机飞跃而起,虚空踏步,从侧面最先跃到石碑上,挥剑杀向面前的敌人,紧接着,便是青羽斜飞而上,跃到了另一侧,剑绽百花,快劈落一人。
道玄喊道:“江元,送我上去!”江元心领神会,右剑化为几丈长的冰剑,平展在道玄脚下,道玄奋力一踏,高高跃起,挥剑劈向身下的黑袍人,其势千钧,快如闪电。
其中一名黑袍人抡起权杖抵挡,轰……劲风荡开,那名黑袍人退了数步才站稳,而道玄借力落在四名黑袍人的右侧,虎口麻,整条手臂似乎要废掉了般,长剑险些脱手,剑身断了一半。
妙心脚绽莲花,衣袂飘舞,如嫦娥奔月般,跃向黑袍人的左侧,手舞蔚蓝火剑,使出一记十八盘日,十八道蓝光击向黑袍人,剑招中已参合了隐约剑意,更增加凌厉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