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格格笑道:“复仇若是没意义,那我们活着也就没意义,更何况这四海还未平定,你的父皇也不是什么圣明之君,明日过后,葬鼎便将他埋在他的千秋大梦中!”
无障冷声道:“话不要说的过早,你们计划的再详尽,大秦的江山岂是你们一个阴谋所能撼动的,我奉劝你们尽早放弃,也许廷尉大人他们早将你们的墓地选好了!”
绿衣女子道:“大人不必为我们担心,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转身对蒙面老者道:“看紧他们,若是现不对,当即杀了他们!”
无障笑道:“你们
假扮我,绝不会逃过我弟子的眼睛,况且明日会验明正身,没有妙心的护卫,又没虎符和官印,我二哥定会察觉,到那时,你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绿衣女子闻言一怔,这虎符又没见过,很难伪造,若是没有它,明天很可能被觉,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关节,不过很快便恢复笑容,“那就请大人告知你的虎符和官印放在何处,若是大人不说或是使诈,那他们可就要遭罪啦!”说完瞥向公孙玉。
无障道:“岂敢不说,都在妙心那里保管,只怕你们没本事去拿。”
绿衣女子格格笑道:“你太小看华姐姐的易容术了,来人啊,将无障大人带给他看!”片刻功夫,一位身穿朝服的人走了进来,站到无障面前。
无障一见,心中惊叹,这分明就是镜子中的自己,公孙玉捂住朱唇,更是惊讶难抑,扶苏左扫右看,竟分辨不出差异所在,就连那虚弱的身体都是一模一样。
无障道:“千变妖女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这声音模仿的如何?”
绿衣女子向无障使了个眼色,无障淡淡道:“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与无障无半分差异。
绿衣女子嫣然微笑道:“大人觉得他回去取,会不会轻松取来呢?”
无障微微笑道:“若是能骗过我的弟子,那就没人能觉了。”
绿衣女子道:“我立刻带着他去验证,只是劳烦大人将你的这身衣服脱下来,给他换上,这样便丝毫不差了!”说完走出室门,两人上前,将无障松绑,又将白衣脱下。
无障则穿上了无障脱下的朝服,借机眼扫无障衣领下的皮肤,与面容的颜色相比,略显红润,无障嘴角微微一动,无人察觉。
绿衣女子带人走后,公孙玉凝视无障,泪如泉涌,凄切道:“落燕被他们害死了!”
无障走到公孙玉面前,心中愧疚,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是我一时疏忽,竟然没想到他们会对姑娘下手,是我害死了她!”
公孙玉轻试泪水,悲凉道:“大人不必自责,是小女命苦,连累了大人!”
扶苏在一旁叹道:“这些余孽,处心积虑已久,怎会想到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顿了顿道:“只是我们出不去,不能揭他们的阴谋,实在令人愤慨!”
无障缓缓盘坐在地,倚着石壁,疲惫道:“先前还以为朝中老臣招揽修真高手,是为了除掉仙道院,劝陛下放弃修建骊山仙宫,现在看来,那些老臣或是蒙在鼓中,或是已与他们串通一气,情形现对陛下十分不利,事到如今也只能盼望着廷尉大人能够提早醒悟,悬崖勒马!”
扶苏消沉道:“障弟,我们还有办法出去吗?”见无障没有回应,大为失望,转而望向公孙玉,叹道:“若是他们不放过我,障弟你就降了吧,然后带着公孙姑娘离开这里,想办法治好她的病!”此语真切,自肺腑。
无障沉默许久,扶苏竟在这个时候考虑玉公主的安危,而不去担心自己,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上了玉公主,心中莫名的酸楚,自己实在是不明白什么是情爱,不见的时候时常在想,甘为为了她们付出,希望她们平安幸福,也曾有过那一刻、那一丝的不理智,却瞬间被现实所,真是羡慕和佩服扶苏,能将自己的心思勇敢的倾吐而出,用生命去陪伴,而自己永远的自卑,没有资本,孤单冷漠,自己的心灵似乎在这一方面藏着一个阴影,这个阴影永远伤害着他。
只是扶苏不知他爱上的人是他的仇人,若是知道了,他还会爱上她吗?平心而论,扶苏是一位很开明而仁德的君子,若是玉公主答应嫁给她,必然会幸福一生,甚至可以母仪天下,这难道不是很好的归宿吗,但玉公主会放弃那血海深仇嫁给他吗?无障不知道,也没有权利去改变。
公孙玉也没想到扶苏会如此说,她对扶苏其实并不厌恶,只是那仇恨怎会因此消融,她的心已尘封,若非如此,怎会留在咸阳,甚至与无障,真希望那些人能成功,虽然没有亲手杀了嬴政,但至少这仇有人替她报了,不过正如无障所说,这大秦如此强大,仅凭那几人就能撼动吗?若是他们失败了,这路还需自己走下去。
无障闭着眼睛,依着石壁,似乎在听天由命,公孙玉低头不语,仍沉浸在悲痛中。
扶苏不时看向二人,坐立不安心,原本以为囚困他的那伙人是同他争宠的皇子们,只要父皇震怒责罚他,便会将他放了,没曾想那伙人竟是东周的余孽,他毕竟是长皇子,现在父皇的安全堪忧,先祖打下来的江山也受到了威胁,自己又出不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心乱如麻。
过去了很久,室门打开了,无障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