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6景轺声音里依旧带着笑。
林妱面上镇定自若,悠悠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不必再说。”
四目相对间,6景轺面露笑意,“你似乎比幼时更胆大了。”
林妱不以为然,“大约是胆子随着人一同长大了吧。”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宫门口。
林妱缓缓道:“世子就送到这吧,丫鬟和马车都在宫门外候着呢。”
“好。”6景轺应声,随即又瞧向她的髻,问:“今日怎么没戴我送你的步摇。”
林妱怔了怔,老实道:“没想到今日会遇上世子,便没戴。”
“如此。”6景轺点点头,明显被她这话取悦。
春澜和玉蝉老远就瞧见两人了,只是一直没敢出声。
直到走到跟前,才一齐福身行礼,“奴婢见过世子。”
林妱回头看他,“那我便先走了,世子不必再送。”
6景轺颔轻笑,“去吧。”
马车驶出皇宫后,林妱拉开帘子往回看,6景轺依旧在刚才的位置目送着她。
两个小丫鬟自然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春澜与玉蝉对视一眼,两人都眼含笑意,满心满眼地为她家小姐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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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御书房内。
朔康帝正着火,将眼前的奏折统统丢到对面的人身上。
魏楚弘霎时跪地,他低垂着脑袋,身子微微颤动,“父皇恕罪,是儿臣办事不利,父皇莫气坏了身子。”
朔康帝紧抿着唇,瞪着眼,言辞俱厉道:“当然是你办事不利,三个多月,你不仅没将灾区百姓安置妥当,甚至有的地方比你去前更为严重,你告诉朕,将此事办成这样,你还担得起太子之位吗?”
魏楚弘闻言面色突变,一时间不敢再说话,直到听见朔康帝逐渐平缓的呼吸声,才战战兢兢地开口:“父皇,这回是儿臣没将事情办好,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这回儿臣定将水患处理完全。”
朔康帝方才是真气急了,赈灾丝毫不见成效,他这才快马加鞭将太子召回。对于太子,他原是有许多期许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初为人父时的喜悦。然而这份喜悦,在这些年里,早已渐渐被消磨殆尽了。一个国家,是断不能有如此一位储君的。
为了南晋,改立太子之事,他的确是该考虑的。
朔康帝摆摆手,“罢了,赈灾这事不必你参与了,人力物力,已经被你消耗太多,经不起折腾了。”他又叹了口气,“你去罢。”
魏楚弘又在原地跪了半晌,见朔康帝再无想说话的意思,只好悻悻起身,“儿臣告退。”
迈出御书房后,魏楚弘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御书房内,朔康帝正在同王公公说着话,“传朕旨意,宣三皇子与五皇子来御书房。”
闻此言,魏楚弘愤而离去。
又过了半月,南方水患已经改善许多。
那日接到朔康帝的旨意后,魏楚寅与魏楚熠便带着人马一同去了灾区。
这一回的赈灾,让天下百姓都知晓了,这皇宫里最有能力的,当属三皇子与五皇子。这也让朝廷众人心里都清楚了一件事,未来的储君之位,大概率会给到这二位皇子中的一位。
只是这位置未来究竟会由谁来坐,朝臣们虽不敢说,心中却都慢慢开始有自己的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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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里,林家三位小姐,统统开始学起了打理家中生意。
起初只有林婉被带着学习,后来,柳玫瞧另外两人在府中实在太过悠闲,并且年纪也不小了,便一同带在了身边。
南晋商人的地位不同于周边各国,南晋正是因为商人的兴盛才给国家经济带来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