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少女花钱请来大夫给蝉衣进一步看伤诊脉,开方子抓药,其余时间一边照顾店里,一边有空就和其他人一起在床前照顾蝉衣。
说来也怪,自从入了这南风馆,日日忙里忙外,她却感觉自己手脚比往日在府里一躺就是一天要来得有精神得多。
又不禁开始感叹起来,自己果然是个劳碌命。
等到第三天蝉衣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低头便瞧见季窈正在给他手臂上的伤口换药。
刺眼的阳光刚好洒在少女单薄后背上,却显得那么倔强,好像总也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一条干巾帕可能是因为她双手顾不上来的原因,正折叠着揣在她胸口衣襟里,少女一手揭下蝉衣手臂上的药贴,另一只手将新的伤药瘫在手心,准备给他擦净胳膊后贴上去。
“诶,我拿来的巾帕哪去了?刚才还在呢。”
季窈在床周边四处寻,看来看去就是没有低头瞧见自己衣襟里的巾帕,蝉衣眼底满是感激与笑意,略抬起手指了指少女胸口,奈何她目光看着其他地方,并未注意到蝉衣的动作。
少年轻叹一口气,坐起身子来,将手伸向季窈衣襟。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少女衣襟捉住的瞬间,奇异的触感随之而来。感觉到胸口有人探来,季窈条件反射捂住胸口往后退了几步,转过头来刚好与蝉衣带着疑惑的目光对上。
也许是少女的躲闪过于刻意,加上方才那柔软的触感,蝉衣手里攥着那条季窈找了半天的巾帕,表情逐渐由疑惑,变得惊讶。
“你醒了,啊原来巾帕就在我身上啊……瞧我这个脑子。”
片刻的安静让气氛变得尴尬,季窈故作淡定,伸手去接过蝉衣手里的帕子沾水打湿,给他擦拭起手臂上结痂的伤口来。
换完手臂上的药,季窈又如同前两天那样,伸手探向蝉衣的衣领,准备帮他换胸口的药。没想到他这一次竟然有些羞赧,感觉到季窈伸过来的手第一反应是躲开,说什么也不让少女脱他的衣服,只红着脸一个劲摇头。
“怎么了,怕疼吗?你放心,你前几次的药也都是我帮你换的,我比他们温柔多了,不会弄疼你的。”
少年眼神古怪地看她一眼,好像对于她非要脱他衣服这个举动显得非常不解,季窈不敢和他拉扯,生怕碰伤了他,这时京墨刚好走进来,她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路过窗口,她看见蝉衣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京墨低头俯在蝉衣耳边说了什么之后,两个男人的视线从窗口穿过,齐刷刷落在季窈身上。
季窈伸手擦擦脸,看了看袖子上,干净的很。
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看着少女身影消失在房门口,京墨转身对蝉衣轻声道:“她隐藏身份到这里来,应该也是迫不得已。你只当作不知道就是了。”
昏睡几日,蝉衣气色仍是苍白,他此刻身上还隐隐作痛着,也顾不上其他,于是略顿点了点头,又躺下来。
蝉衣伤势好转,馆里三人又开始神神秘秘,一到晚就轮换着不见踪影。这日刚入夜,季窈假装困乏,将柜台给客人算账的活暂交给商6,说着自己准备回房休息。
果不其然,等到她一离开前馆,两个高大的身影就立刻迈步走出南风馆,这一幕也正巧被躲在幕帘后面的季窈看见。
“好好好,你们不说,我自己知道去看。”
少女轻哼一声,吩咐商6照看好店里,自己提起衣角就跟着走了出去。
夜色下,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