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没有理她,只与顾璋说:“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好好努力,把这两周拉下的功课补一补。”
顾璋懂事地“嗯”了声。
“学前班的孩子,玩得开心就够了,没必要这么紧张学习吧?”容烟故意与他搭话。
“我教育儿子不用你管。”顾行口气很冲。
容烟差点被噎到,蹙眉,“不怼我,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顾行语调平静,含沙射影的意味儿很明显。
“我就和谢楚——”容烟猛然意识到身旁还有个顾璋,忙笑了笑,“顾律师这样对我,至于么?”
“如果真和你一般见识,你连锦绣里的门都进不去,也见不到顾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我的车上。”
顾璋在场,顾行的话令容烟很没面子。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顾律师已经原谅我了?”
“看来今天的天气太好,容小姐的白日梦做过头了。”顾行马上表态。
容烟“哼”了声,不再与他斗嘴,看向身侧的顾璋。
顾璋正在数路旁枯树上的鸟窝,嘴里念念有词,十分认真。
其实和顾璋离得近了,就会
现他的五官和顾行并不是太像。
尤其是鼻子和嘴唇。
顾行是高鼻薄唇,顾璋的鼻梁有些软塌,唇瓣颇丰,单看这两样与顾行真的不像父子。
容烟觉得曾经见过一个男人,和顾璋的容貌很像。
但男人的名字,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阿姨,鸟窝里有鸟爸爸,有没有鸟妈妈啊?”顾璋忽然问。
“当然有呀。”容烟回道,“有了爸爸妈妈的呵护,鸟宝宝才能长大。”
“我没有妈妈,不也长大了吗?”顾璋眉头紧皱,小声嘟哝。
容烟心疼地揽他入怀,安慰的话到了嗓子眼又咽下。
到了昭山山脚下,顾行问顾璋准备爬上去还是坐索道上去。
顾璋很坚定地说,一定要爬上去。
“用脑子理智地想一想,真要爬一半坚持不住,可没人会帮你。”顾行提醒他。
“阿姨是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好怕的!”顾璋边说边小跑着冲向入口。
容烟今天带的是个大容量的帆布背包,下车后把小姨为顾璋准备的药和水壶装进去,刚准备封口,顾行又塞进来几瓶纯净水。
背包立马沉了许多,容烟把它递向顾行,“你是男人你来背。”
顾行从车内拿下副墨镜戴上,又把背包挎到双肩,朝容烟说了句“矫情”。
容烟朝他翻了个白眼。
矫情就矫情呗,只要不累就行。
顾璋前面走,两人后面跟。
顾行的步子比较大,容烟想接机与他搞好关系,纵使累得气喘吁吁,也始终与他并肩。
“顾行,别走这么快行不行!我有半年没跑步健身了,完全跟不上你的节奏。”
“我没有邀请容小姐来爬山。”顾行脚下又快了几分,“真要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