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充道:“再给面里分别加个鸡蛋。”
没多久,梁清清心满意足地抱着饭盒往回走,这时候卖的吃食分量很实在,她抱着都有些沉,手臂没多久就酸了,她只能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等回到病房,就看到梁军强和范彦行坐在一起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听到动静,前者先一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饭盒,瞥见她累得气喘吁吁,揉着手臂的动作,唇边的弧度往下压了压,眉头皱起。
“下次我去买。”
“你还生着病,往外面跑什么?”
梁清清撇了撇嘴,狐疑地看了一眼范彦行,没看到他脸上有责怪她多此一事的情绪,不由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悔,真不知道在病房里舒舒服服待着不好吗?她做甚要往外面跑这一趟。
范彦行对上她的视线,挑眉道:“都好得差不多了,你忘了?昨天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
“我怎么会忘?”梁清清尾音微微上扬,眼珠子心虚地转了转,她的确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但是这话能当着范彦行的面说吗?当然不能。
于是她话锋一转开口问道:“你们两刚才聊什
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范彦行一只手轻轻松松将刚才为难了梁清清许久的饭盒拿着,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她的后背,示意她往病房里面走。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大掌灼出的温度烫得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太自在地抓住了他的手,然后顺从地朝桌子的方向走去。
范彦行唇线绷直,眸色却渐深。
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刚好处于梁军强的视线盲区,他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还在兴奋地冲梁清清解释道:“我们在说雨停了,村里肯定要恢复上工了。”
这段时间除了参与村中救援工作的人能得到工分以外,其他人则是一个工分都得不到,这可愁坏了很多人,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大雨阻碍了上工,没干活自然拿不到工分。
眼下雨停了,田里的活计肯定堆了很多,还要疏通洪水,重新栽种粮食……工作量巨大,再加上为了安抚村民的情绪,到时候公社肯定会下文件吩咐大队长多给大家涨几个工分。
这对靠工分吃饭的村民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难怪梁军强这么高兴。
但是梁清清却开心不起来,下雨的这些天好不容易让她躲了闲,结果雨刚停就要上工,这不是为难人嘛?她可还记得在南瓜地里干了一天活后,她浑身酸疼了好几天才彻底恢复元气。
咬了咬唇,她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要上工了?”
“对啊。”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梁清清蔫了下来,一言不地从范彦行手中接过饭盒,和他一起将盖子一个个打开。
范彦行看向梁清清,察觉到她情绪不高,联系到刚才她和梁军强的对话,顿时了然了其中的缘由,“不喜欢干活?”
“谁能喜欢干活啊?而且我以前都没怎么干过,有些不习惯,又累又苦,关键是还容易晒黑变丑,可愁死我了。”梁清清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说到最后还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眸中满是担忧。
见状,范彦行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在知青点时对方曾询问过他类似的问题,那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长得漂亮总是会比旁人更在乎外表。
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娇气的,还觉得十分有道理。
想到被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