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骓则迫不及待催促道:“二位快点吧,若误了时辰,好位子都让人家给占了…”
……
三人穿街过巷,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即便如此,也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靖安坊。
这里,又是一番景象。
行人同样不少,但看衣着谈吐,大多都是江湖中人,不时有人拱手见礼。
“刘掌门,幸会…”
“可是天王会的李香主…”
而在长春观外,早有十几名年轻道人排成两列,皆身背长剑,精气十足。
还有一中年道人在门口迎客,面容和善,跟谁都能说上两句。
杨骓低声介绍道:“那位是清源师叔,惊门之人,如今的司礼长老。”
说罢,眼中略有得色,“原先司礼长老乃是崔道爷,他老人家如今可是门内红人,我等便是为他办差。若非如此,哪有资格进门赴宴…”
张彪眼中有些古怪,却没多问。
“见过清源师叔。”
来到门前,杨骓连忙低头,满脸讨好道:“这位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勾魂手大名,老夫自然晓得。”
清源道人抚须笑道:“张兄弟快进去吧,你们两个,照顾好客人。”
话说的客气,实则并不看重。
张彪也不在意,拱了拱手,便随余、杨二人进入长春观。
今日的长春观,已不再遮掩。
硕大的天地门旌旗高高悬挂,一排排八仙桌铺着红布,整齐排列。不仅各个院内已经摆满,就连一些静室都被用来待客。
江湖中人喜欢凑热闹闹,但凡有事便呼朋唤友,为名为利,最不济也能混口吃的,打打牙祭……
江湖中也等级分明,自有一套规矩,来论资排辈。
院中坐着的,都是各方势力小头目,或者外来的小门小户。
至于那些门派首脑,江湖名宿,自然有人专门引路,带入宽敞大殿。
他们找了个靠墙角的位子,左右都已坐满人,或吆五喝六划拳嬉笑,或骂骂咧咧耀武扬威,都是江湖底层。
没办法,杨骓的面子仅限于此。
张彪也不在意,端着酒杯微笑闲饮,实则听着周围人聊八卦。
“听说了没,昨晚敦义坊外又死了人,好像是火罗教胡僧。”
“那些家伙有钱得很,甚少与江湖中人结交,是谁动的手?”
“谁知道呢…”
“花兄,你愁眉苦脸作甚?”
“路上货丢了,亏了一大笔钱,排教的人还不答应赔偿。”
“好嘛,不讲规矩了么?”
“听说是江上出了怪事,夜间浓雾后,所有人都死了,排教也损失惨重…”
“说到这个,我也听到一个消息,摩云崖那边有个小道观,一夜之间被人灭门,还用的是火霹雳,有人在附近看到顾仇现身。”
“嘿嘿,义崇会数十年基业毁于一旦,他怕是不敢再回京城了…”
听得周围人闲聊,张彪若有所思。
随着灵气复苏,各地怪事层出不穷,看模样,大多与灵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