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幅?”
沈擎苍浓醇的嗓音在林枭耳后响起,害他隐隐吓了一跳。
筋骨分明的手握着一杯冰水从林枭背后圈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水。”
林枭故作淡定接过水杯,回答道:“这幅画和其他作品的风格相比,有些特别。是谁的画作?怎么没有名字?”
“这幅是非卖品。”
沈擎苍的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在林枭身后沉默了片刻才告诉他。
“我画的。”
“什么?你会画画!?”
林枭惊讶地回过头,偏巧撞上沈擎苍近在咫尺的凝视。
那眼神像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海,带着神秘的吸引力又充满危险。
在沈擎苍的记忆里,最初的景象,是漫天纷飞的白雪。
他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雪地上,摩擦着快要冻僵的小手,用嘴巴呼着热气。
“我马上就回来。”
半个小时之前,母亲是这样告诉他的,但其实在当他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就已经知道母亲是在骗他。
这一年,沈擎苍五岁。
那是他与母亲诀别前的最后一面。
也是从这时候起,他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疑心病的种子在心底生根芽。
林枭静静盯着沈擎苍的眼睛欲言又止,他不知该从何问起,本以为已经足够懂他了解他,可这瞬间林枭却感到自己或许对他一无所知。
画廊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两声,阻断了他俩的对视,两位稀客姗姗来迟。
林枭寻声望去。
沈擎苍的脸上已经挂回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迟到整整一刻钟,你们两个在停车场吵完一架才过来的?”
来者是一女一男。
走在前面的女士是成梦云,成业集团二小姐。她今天穿着身干练的灰色西装,打底的白色衬衫领口微敞,傲人的身材曲线呼之欲出。
走在后面的男士是叶晋,叶家独子,海市商圈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之一。
他家也是做正经生意的,新兴电子科技相关的领域都有涉猎。
这位叶少爷是个科技狂人,脾性阴郁孤僻,衣着不修边幅,时常头凌乱胡子不刮,就是个典型的技术宅。
但他今天却一反常态,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出现在画廊。
害林枭第一眼都没认出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