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清楚咱们俩没关系就好。”
于幼清话说的很怨念,得到他当众表态,云燕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王嘉泉课程上完,跟云燕一个方向。
走到半路上,他忽然说:“你还小,没别的意思?”
云燕说:“对,我跟他清清白白的。”
王嘉泉对这个没兴趣,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我很惊讶,你怎么会说那么流利的英文。”
云燕说:“咱们十多年没见,我不能原地踏步,也得进步,你说是不是?不过我想问你,他说你是我老师,你怎么不反驳?”
“‘三人行,必有我师’,大不了以后你有问题找我就是了。”
云燕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似乎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云燕家就在前面,王嘉泉还得往北走一段。他颔说:“下次咱们再聊。”
云燕说:“回见。”
云燕头也不回往前走,王嘉泉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云燕回到家,枣树下,舒瑞英还等着她。
“说清楚了?”
云燕说:“也就三两句话,简单。”
舒瑞英说:“当别人面说的?”
云燕说:“对,他这人好面子,这样说完以后不会纠缠了。”
舒瑞英放心地说:“那可好,免得对你名声不好。最近上门的媒人多,省的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云燕走到东屋门口,跟舒瑞英说:“把东西收拾收拾,你过去住院得一星期,牙缸、牙刷、毛巾、拖鞋之类的得带全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她的好女儿刚满十八岁,做事干活就比以前出息不少。
说到这儿,舒瑞英又愁苦起来,还不知道手术怎么样呢。
她们娘俩还没收拾完,外头传来大姨的声音:“东屋是不是回来啦?”
云燕擦了把汗,走到窗户边说:“在家呢。”
接着,猝不及防地一个让她半生厌恶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她上辈子的婆婆钱燕。
钱燕站在门口,不等舒乐凤请她进屋,自己先挤进门来到枣树下。
瞅眼硕果累累的枣树,殷勤地说:“瑞英啊,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你钱大姐。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望你。”
舒瑞英跟云燕俩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舒瑞英小声说:“你就在屋里别出去,我跟她说两句就得了。”
云燕知道母亲耳根子软,钱燕又是个会花言巧语的人,干脆说:“我跟你一起出去,屋子里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