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的大姑娘,来烟花之地,倒是不多见。
这辆狂奔过来的马车是未曾撞到人,可是因躲避它的路人有几个是摔到了,卖货的摊子也被撞翻了。
“那我们走罢。”
车夫得了吩咐,继续赶着车要走,此时卖花的大娘急忙拦住这车夫,“你没撞到人,可却撞到了我的花,你底赔钱,赔钱才能走。”
她这刚说完,路人惊呼,有认识的忙去将人拉回来。
华丽的马车,穿着绸缎的车夫,一瞧就是富贵惹不起的,卖花大娘胆子不小啊,敢拦车要钱。
不出所料,车夫大声斥责道:“滚,不瞧瞧这是谁家的马车,有几个胆子赶拦车。”
卖花大娘战战兢兢道:“不管是谁家的,也底赔钱。”
语气明显弱了下来,车夫还想大骂,车内出来一位粉妆玉琢的小公子,翠盈盈地道:“是该赔的,给银子吧。”
女扮男装的小公子倒是爽快,车夫听自家主子都话了,不情不愿地掏银子。
瞧着真赔银子给了卖花大娘,其他的商贩也6续过来说自己的东西也被撞了。
车夫一脸的不耐烦,可自家小主子忙点头,示意他继续掏银子。
“多谢小公子。”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了,这是位姑娘,许是一时新鲜才打扮成公子哥,来这烟花巷凑热闹的。
商贩们不管撞没撞到,皆是过来要点补偿,碰碰运气吗,万一也给银子呢。
不一会儿功夫就排起长队,车夫看着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心里留起泪来,大姑娘是心善,可这是他的银子啊,回去姑娘定能给他,可他也心疼,这些刁民明明没撞倒他的东西,也过来分一杯羹。
许知韵一身素色布衣,瞧着眼前的热闹,又看了看那女扮男装的姑娘,哟,出门遇见大善人了。
几步上前排在领银子的队伍里,月瓷惊得下巴都掉了。
许姑娘这是何意,她可不是小商贩,难不成也想要些赔偿。
月瓷真想将许姑娘拽回来,可她不敢,只好跟着上前几步,离许知韵近些,怕一会儿那车夫气不过揍她,她可是看到车夫的脸越来越黑了。
排到许知韵了,车夫果然大怒道:“你这人明明不是商贩,就是个过路的,怎还来要银子。”
“我就是过路的。”许知韵又指了指宝盖乌木的马车道:“这车是你们的,马也是你们的,惊到了我,即便我是路人,我也是被吓到了,难道不应该给银子作为补偿吗?”
“你强词夺理,不要当我们是傻子,赶紧走开。”车夫不客气道,说完就要去推许知韵,月瓷快上前挡着。
月瓷一脸冷漠凶狠,车夫看到有些怕,不过他是大官家的车夫,怎会害怕两个小姑娘,不耐烦地吼道:“赶紧走开,让我们老爷知道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边上的小公子却笑了起来,拦着自家车夫:“好了,这位姑娘说得对,吓到人家是要给赔偿的。”
一听她如此说,车夫真是要吐血了,“姑公子,可别被骗了,这就是无赖。”
越说她无赖,许知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