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得是我。”
疯妹得意洋洋:
“我提了个建议:既然淼淼是雨神,我们不如让北山鄢的封地大旱十年,然后对三界浩土宣布,都是因为他愚弄神明,神明才降下神罚。”
“宣告三界?你想让我丢脸丢到全三界吗?”
黎颂锤了疯妹一把,“刚开始我不同意,封地没有降水,和北山鄢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不懂啦!”
疯妹急忙反驳。
“对一个太子来说,封地就是他的作业。咱们不下雨,就像有人把你的作业本藏起来一样,你交不上作业……”
“那不得被老师骂死。”淼淼幸灾乐祸地弯起眼睛。
“所以,我们就让鄢州大旱十年。”
黎颂盖章定论。
“大旱十年?!”
庄非鱼惊叫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大旱十年会死多少人?”
“想这干嘛?”黎颂歪了歪头,“死了他们可以重新投胎呀。”
“我还让司命簿拍了视频。”
疯妹翻开本子,向上一挥。
上面印着:
【永煦十二年,熙国太子北山鄢惹怒神明,神明降下天罚,令鄢州大旱十年。
次年二月,熙国废太子,封号:戾。】
字迹慢慢隐去,北山鄢苍白的脸占据整个屏幕。
他随父皇母后跪在地上,深深俯,而后直起脊背,仰望万神殿光怪6离的琉璃顶。
皇帝眼眶通红,颓然张口:
“诸天神主,无量道尊,鄢州已有六月滴雨未下,何以不雨至斯极?”
“父皇,”北山鄢转过眼珠,张了张干裂的嘴唇。
“噤声。”皇后转过头来,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你父皇才回来,让他休息一日。”
北山鄢只好咽回剩下的话,目光定定望着正中央的九天玄女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