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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伪君子（第3页）

这是他们不愁吃穿的有钱人的游戏。

赌坊有人附庸文雅，将赌注下在了学堂内的学生头上。

他们押注，谁会得到教书先生的赏识。

最开始无人在意李其文，自然无人愿意将赌注押在李其文身上。

而偏偏先生临时起意，将赌注押在了他身上，于是在李其文第一次回答先生何为君子的问题时，纵使他回答得不尽人意，可先生还是将他邀入堂内。

这样的后果，自然是先生赢得许多。

一时之间，众人见李其文评价反转，以为李其文是不拘一格的布衣天才，纷纷将手中赌注押至李其文身上。

他们都盼着李其文能够一鸣惊人，好让自己的赌注加倍赢回来。

可是他们忘了，在这场附庸风雅的赌注中，最能决定结果的那个人。

那是先生。

于是先生弃了他，押注在薛灵身上。

先生屡屡点明让他回答问题，可那些问题又大又空，他不过孩提而已，自然想不出如何应答。

这样更中先生下怀，借此他语气悠悠，带着些叹气说出了李其文的“罪行”。

“罢了，朽木不可雕。”

只因为先生轻飘飘的一句话，他的待遇便偏转直下。

从众人希冀，到人人戏笑，不过是先生的一念之间。

他恨先生。

恨他的道貌岸然，恨他的一时兴起。

对先生来说，那只不过是覆手之间的一个游戏，可却确确实实地改变了他。

纵火的那天晚上，众人已经消散，学堂内只剩他和先生二人，他存了报复的心思，提前在先生书房泼好了易燃的棕油。

他前去和先生对峙，满腔质问，极尽咬牙切齿。

房内香烟缭绕，这是先生极爱的安神香，还是李其文杂扫时特意点的。

“为何以我做赌注？”

“你不是教导门生要成为君子吗？”

他将赌票摔在先生面前，看着眼前的白先生，最终是说不出重话。

先生只笑不语，摇着手中蒲扇，动作悠悠。

白苍颜，端的是自带风骨的君子模样。

事不关己，不过如此。

因着李其文遭受之痛，他无法体会，自然不会同情。

“伪善之人！”

李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