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陈裕景,只能听到陈裕景的声音。
只听男人磁性的嗓音回了句:“无妨,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陈生相貌出色,性格又极好。我女儿这次听说我来找你面谈,还让我邀请你一定要同我们共进午餐。陈生,容我问问,这咬痕,是怎么伤到的?”
半圈牙痕挂在下巴处,已经没那么红了,但还是印记明显。逢夕宁心里骂他痴线,古板的不像样,也不知道找个遮瑕盖一盖,顶着个暧昧的痕迹明晃晃的到处走,人家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怪。
他皮肤偏冷白皮,色号应该很好找,逢夕宁脑海里短短半秒内,甚至想好了该用哪个遮瑕膏的牌子,效果会更好。
陈裕景目光掠过那个纤细的背景,眼神冰冷,手指骨无声的在桌上有节奏敲着。
宗扬余光瞥到,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动作。但这群阿拉伯人是长期合作的贵客,陈裕景也只能顺着他话讲。
“猫咬的。”
宗扬:???
您什么时候养猫了?
逢夕宁:陈裕景你不要太离谱,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关键是这群不明事理的人还信了。毕竟威严令人敬畏的陈生,谁也无法想象有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阿拉伯人听完激动更甚:“猫咬的那可更不得了。猫素来是温顺胆小的动物,怎会这样?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陈生身娇体贵,这事可不容小觑。我家的驯兽师还不错,老虎狮子都能训好,更别说一只小猫了。需要我介绍给你吗?”
逢夕宁只听到一声沉吟的笑,她头次听到陈裕景这么笑,夹着轻佻和微不可查的冷傲。
似乎对家里的猫咬他不恼反骄,还带着一股子无法言察的宠溺。
“家养的,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训。”
逢夕宁关上门,门伴随着那个“训”字落下的同时咔哒一声关上。
握着冰凉把手背靠着门板,逢夕宁在大口大口的偷笑喘气。
抬手啪啪啪地小声拍打了自己脸两下。
把旁边秘书室正在端庄办公的俏佳人们给看的够呛。
陈裕景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当众跟自己调情?逢夕宁咬着唇,贝齿落下,泛起一圈隐隐可见的白肉。
隔了半晌,敲字打电话的秘书们,才见到这个脸颊微红、一脸不可说的姑娘,冒冒失的往楼下走去。
逢夕宁心里的愉悦还没到顶,正走在走廊半道上,就被人给叫住。
“喂你你你你,那谁,过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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